问题,也就没有推辞,点了点头随他去了花厅。
花厅里果然已经收拾好了,桌案上摆了几样凉菜,还有两壶美酒。
另有无数仆从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保温的食盒。
“小公子,请上坐。”
江停云推辞道:“客随主便,还是请员外上座吧。”
马员外怪道:“诶,小公子可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若不上坐,吾心何安?”
“员外乃是长者,理应上座。”
“公子当真是折煞老夫啦……”
两人相互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江停云坐了上首,马员外做陪。
那些捧着食盒的仆从,把里面保温的热菜一一放在桌子上,很快就摆了一大桌子。
江亭云略略扫了一眼,这一桌菜,可谓是集齐了淮扬菜的精华。
“小公子,老夫先敬你一杯。”
“员外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一间屋子里躲了将近一个月的王氏婆媳,也终于重新洗漱梳妆完毕,一起来到了花厅,拜谢江停云这个高人。
看见王氏,马员外便笑着吩咐道:“儿媳妇,就是这位公子除掉了纠缠你的妖孽,你快来给公子敬酒。”
在马员外面前,王氏表现得非常乖巧。
自从进门之后,除了行礼,她就一直低着头站在马太太身后,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得了吩咐之后,她才款款挪动莲步,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把脸偏向一侧,保证江停云看不清自己的容颜。
酒杯则是被她双手举起,柔声细气地说:“奴家特一薄酒,聊表谢意,还望恩公不要推辞。”
江停云面不改色,只以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头去接那酒杯,完全避免了和王氏有任何肢体接触。
“多谢夫人。”
在这个过程中,他迅速施展望气之术,看了两眼王氏的肚子。
见她腹部胎息正常,才暗暗松了口气,旋即又为安幼舆担忧了起来。
确定了王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问题,江停云也没有了再应付马员外的心思,很快就借口家中有事,就要告辞。
“公子留步。”马员外却拦住了他。
江停云不解地看着他,“员外还有何事?”
马员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忽然拍了拍手掌。
立刻就有一个婢女,捧了一个盖着红筹的大茶盘进来。
待婢女走到近前,马员外伸手揭开茶盘上的红绸,露出来满满二十锭的雪花银。
每一锭银子都有十两重,二十锭,也就是二百两。
当真是好大手笔!
但江停云却是微微蹙了蹙眉,面无表情地看向马员外。
“小生先前已经收了员外的聘金,断没有做一件事,收两遍钱的道理。”
银子虽然是个好东西,但若拿得太多,可是会烫手的。
“小公子当真是高风亮节!”马员外一点都不尴尬,满脸真诚地给江停云戴了一顶高帽子。
“员外着实谬赞了。”江停云不欲和他多纠缠,再次告辞,“在下家中当真有事,这便告辞了。”
马员外急忙道:“老夫不耽搁小公子的正事,只是另有一事相托,还望公子救人救到底。”
果然,他就说嘛,世上哪有白拿的银子?
见江停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马员外心里松了口气,也不敢卖关子,急忙把自己请求的事说了出来。
“不敢欺瞒公子,就在三个月前,我的邻居到泰山游玩的回来,说是遇见了我那早已死去的儿子。”
当时他的邻居也十分惊异,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
可是,世上真的有两个没有关系,却一模一样的人吗?
正在邻居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个人竟然主动来和邻居攀谈,言语间十分熟稔,就和从前的马淮没有任何区别。
邻居这才确认,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当真就是隔壁早已死去的儿子马淮。
“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回家去呢?”邻居劝道,“且不说你的妻子日日以泪洗面,便是你的父母,也对你十分想念呀。”
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马淮微微蹙了蹙眉,说:“我的妻子本不是寻常人,青年丧夫本是她此生该受的劫难。”
对于父母,他却是绝口不提。
邻居又忍不住说:“那你的父母呢,你连父母也不要了吗?”
马淮却是冷笑了一声,对邻居道:“你若回去见到他们,就请我那父亲三个月之后,到这里来见我吧。”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邻居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员外夫妇。
马员外怀疑那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精怪变的。
只因他的儿子是他亲手收敛,又亲眼看着埋进祖坟里的,哪里能又有一个儿子?
因为他不想让这件事流传出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