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用?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宗湘若回本家时带上三娘子,又能让三娘子不必费心应付他。
于是,江停云坚定地摇了摇头,脸上微微露出嗔怪之色,“这种法术,本就限制颇多。若非看在居士心诚的份上,贫道也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一恼,宗湘若就慌了,急忙服软,“上人恕罪,小可不是那个意思,上人要如何做法,小可无不遵从。只是……”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在此期间,小可可以接触别的女子吗?”
可能是江停云看她的眼神太过诧异,宗湘若急忙解释道:“白天,白天,晚上自然还是要和三娘子同床共枕的。”
江停云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是不怕寿数有损,大可随意,贫道从不干涉旁人的自主选择。”
——祸害了一个三娘子还不够,还想再祸害别人?
宗湘若如丧考妣,“多谢上人警示,小可一定忍住。”
江停云无语至极。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裤腰带这么松的男人。
因为宗湘若心急,江停云当地就吩咐他去采买做法需要的一应物品,趁着正午阳光最大的时候,取出配剑在院子里做法。
宗湘若亲眼看见,一道道细碎的金光被江停云从太阳上引下来,接连点燃了供桌上摆放的纸人和纸马。
这一手其实就是障眼法,若是真正施法产生的光效,宗湘若这样的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但障眼法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光效绚烂,特别能唬人。
这一通作秀的好处也很快显现了出来,三天之后的下午,宗湘若亲自到他居住的客栈拜访,说是他们本家出了点怪事,欲请他们两位移动法驾,扶危济困。
“两位上人放心,我家老祖宗最是崇敬三清,只要二位能为他老人家解难,他必然不吝出资为道祖修观请神。”
江停云和封三娘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既然如此,贫道二人就随居士走一趟吧。”
江停云顿了顿,又说:“我家中还有一位后辈,正巧游历到此,带了长辈书信托我照顾。
若是我与居士远行,我那后辈还请居士照应一二。”
“好说,好说。”宗湘若欣然而应。
能与高人加深联系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
不出意外,得知江停云要去归安,风道长也要跟着一起去。
对此,江停云自然是没有意见,宗湘若更是巴不得借着他巴结江停云。
唯有封三娘觉得,时刻和这么一个高人待在一起,有些不大自在。
但她转念又一想:万一那金世成法力高强,她和江停云不是对手,风道长不就是现成的外挂吗?
这样一想,她也高兴了。
归安与乌程毗邻,他们早上出发,下午就到了。
可能是宗湘若一早就给这边儿递了消息,并且还把他们两个的本事着重夸大了。
反正他们到的时候,归安宗家这边儿,安排的迎接仪式十分隆重。
虽然宗家的老祖宗宗潮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却把他在家守业的幼子派了出来。
估计如果不是他其余儿子都在外地做官,迎接的队伍里也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这么大一个家族,安排这么大的阵仗,若是换了一般人,不说受宠若惊也该十分动容。
但江停云前世身为公司总监,自己就策划过许多人山人海的大活动,宗家安排的这些,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毛毛雨啦。
封三娘倒是清修多年,长久不与世俗接触。
但因着宗湘若和范十一娘的缘故,她对宗家的印象很不好,宗家待她再怎么用心,她也不会有半点触动。
因而,两个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就特别淡定。
这也让暗中观察他们的宗实暗暗点头。
宗实就是宗潮的幼子,乃是他后妻所出,今年才三十岁。
因为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也不喜欢做官,宗潮就让他留在老家,打理家业。
宗潮对这个老来子一向宠信,有宗实背书,宗潮心里对两人更加高看一眼。
这对江停云两人来说是好事,但对宗家请来的另一位高人金世成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此时此刻,金世成正和宗潮一起,在宗泽晚年修养的松鹤院,等着宗实把人请进来。
金世成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无论是上房里伺候的下人,还是将太奉为上宾的宗潮,神色都微微有些僵硬,脸色也比平时更加红润。
“两位上人,家父就在上房等候,请跟小可来。”宗实笑眯眯地引着两人进了松鹤院。
但在进门之前,他和宗湘若几乎同时顿了顿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踏进上房的门槛。
江停云非常疑惑:这是干嘛呢?
封三娘看见两人异常的举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