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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张三的悔恨(2 / 4)

神。

另一个挑眉道:“这不是张三吗?怎么,何三郎倒霉了,你是来看笑话的?”

先前张三被何三郎打得死过去,好半天才重新喘上气,这事还没过多久,两个衙役自然知道他必然深恨何三郎。

张三露出讨好的笑容,凑过去地问道:“这何三郎家里又出什么事了?小人来得晚不知道,两位差爷给说说?”

因为先前的恩怨,两个衙役是半点儿都不怀疑张三看热闹的心思。

正好他们得了外快,也乐得卖张三一个人情。

其中一个翘起大拇指,往何家的院子指了指,说:“何三郎,凉了,彻底凉了。”

“啊?”张三大惊失色,“怎么会呢?昨天他不还好好的?”

“怎么会?自作孽呗。”那衙役幸灾乐祸。

另一个朝地上啐了一口,仿佛很是看不上何三郎的行径,补充道:“他要把自己女儿卖到妓院去,他女儿不愿意,父女两个发生了争执,何三郎脚下一滑,头磕在门框上摔死了。他女儿眼见杀了亲爹,干脆跳了井。”

说到这里,衙役摇了摇头,“等人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先前那衙役说:“这也算是好事,死得干脆利索,免得进了衙门,零碎受罪。”

这年头,弑父的罪过可是在十恶不赦之列的。且官府办理此类案件,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只要是弑父,就是大罪。

虽然历朝历代的执法者,都想要在律法上遏制皇权,但在这种封建中央集权时代,皇帝的权利实在太大,便是执法者,也不能完全将皇权摒弃在外。

因而,本朝律法自来都是重罪重罚,轻罪轻罚。

所谓的重罪,就是可能动摇皇权统治的行为,比如谋大逆,再比如不孝。

举一个非常现实的例子: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儿子,也不可能把父爱平均分配给每一个儿子。

如果父亲不够慈爱,儿子就可以公然对抗服父权,岂不是就意味着皇帝父爱分配不均,那些不受重视的皇子可以起兵造反?

古语有云:父不慈,子奔他乡。

当爹的做得不好,做儿子的可以跑,但不能对父亲有任何过激行为。

那两个衙役叹息说大丫头这样死了也干净,是真的从心里同情她。

一日之间,两条性命成了泡影,其中一个还是从前经常厮混在一起的,让张三心头震撼,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他久久不语,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收钱那个衙役挑了挑眉,说:“不管你们往日有什么恩怨,如今何三郎人都死了,他们家只剩下的孤儿寡母,你可别错了主意。”

张三一呆,急忙为自己表白,“两位差爷,小人已经发誓改过,从前那些混账事,日后一律不干了。”

两个衙役闻言,只是笑了笑,“但愿如此。行了,我们身上还有差事,这就回衙门去了,你好自为之。”

很显然,两人都不相信张三真的会改过自新。

这让张三很是泄气,在向江停云汇报的时候还一再强调,“娘,公子,我是真的想改!”

江停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也相信只要你拿出行动来,大家慢慢都会对你改观的。”

而宋婆婆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儿子,质问道:“改?你改什么?”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三子,你实话跟我说,前些年那些到家里告状的,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和李四一起,为祸乡里了?”

张三大惊失色:完了,在娘面前露馅了!

却原来,张三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老老实实赚钱养家的好小伙儿。

只是如今世道艰难,既有官府苛捐,又有乡绅压迫,老实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再加上旁边有李四不停引诱,张三慢慢就堕落了,活也不好好干了,整日和李四一起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敲诈勒索小商贩。

然后张三就发现,做坏人果然比老老实实卖力气赚得多。

尝到了甜头之后,张三越陷越深,更不想着凭本事吃饭了。

曾经有人到他家里告状,给张三得知之后,伙同李四将人挨个套了麻袋。

受害者害怕二次遭受迫害,渐渐的也就没人敢在宋婆婆面前多说什么了。

这一次,张三之所以肯改过自新,绝不是因为江停云的人格魅力大,而是真切地死过一次,见到了黑白无常,相信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对鬼神的敬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可以说,江停云之所以能劝得他改邪归正,全因恰逢其时。

今日张三也是一时忘形,忘了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瞒着母亲的,一句话说漏嘴,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见儿子呐呐不言,老太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举着拐杖接连往张三身上打了好几下,“你这孽障,从小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张三也不敢闪躲,任由母亲的拐杖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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