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陆守俨薄薄的眼皮微垂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抬起手,轻抚着初挽的发。
初挽便扭了扭身子抗议:“到底怎么了?”
陆守俨的大手轻按住她窄软的腰,淡声道:“也没什么,有点小事,需要处理下。”
初挽直接给他一个呵呵:“可算了吧,真要是什么小事,哪值得你这脸色?说吧,到底怎么了?”
陆守俨抬起眼皮,看她。
初挽:“?”
陆守俨这才道:“孙雪椰。”
初挽便懂了:“她啊……”
陆守俨:“撞船和哈迈闯入南海的公案,牵扯复杂,估计得等等,不过孙雪椰是中国人,倒是好办。”
初挽:“她和家里人断了联系,现在家里人也不认她了,她走投无路,只能找你了。”
毕竟陆守俨是摆在明面上的,想找到他太容易,报个名号,谁不知道呢。
她想了想:“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守俨:“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过她一直对我们纠缠不休,都是可以趁机做个了断。”
初挽:“你打算去见见她?”
陆守俨微垂眼,墨色的视线就那么落在她脸上。
初挽迎着他的目光:“嗯?”
陆守俨缓慢俯首下来,在她和睫毛相对的距离时,终于开口:“那挽挽希望我怎么处理?”
他侧首,温柔地亲她耳垂:“我当然听你的。”
初挽很有些护食的样子:“你不许去见她,我去。”
陆守俨听她这语气,笑了:“好,那你去见她,顺便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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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确实并不打算见孙雪椰,对于这样一个人,等待她的自然是法律制裁,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插手这种事情。
不过初挽到底是去见了孙雪椰。
看守所中,孙雪椰头发油腻腻地黏在脸上,她面目狰狞地盯着初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见他的,你可真不要脸,当侄媳妇的,你竟然勾搭自己男人的叔叔!”
初挽笑了笑:“你可能疯了。”
孙雪椰嘶哑地道:“不要装傻了,我知道,你记得上辈子,我算是明白了,全都是因为九龙杯,九龙杯碎了,我们全都记得上辈子!”
初挽:“孙雪椰,你要记住,无论我记得还是不记得,你现在都是阶下囚。”
她看着孙雪椰,眼神凉淡:“美国的那桩文物案,确实是我给你设下的陷阱,但那只是纠纷麻烦罢了,并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你不知死活,没有半点廉耻,竟然为哈迈卖命!”
孙雪椰咬牙切齿,她恨极了,面目狰狞:“我为他卖命怎么了,我就是给他提供信息,破坏你的好事,我就想看你倒霉!本来那船就应该是哈迈去挖!你如果是利用重活一次的信息,你阴了他,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还觉得我主持公道了呢!”
初挽:“听你的话,你反倒是一个正义凛然了,那你想过哈迈是哪国人,他挖的是谁家的船吗,你还为他叫屈了?”
她鄙薄地看着孙雪椰:“所以你这样的人再重活一百次也没有用,因为你脑子里只有自己那一点点小算计。既然你要为哈迈主持正义,那你就陪着哈迈,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吧!”
说完,她起身就走。
和这种人说话,真没必要。
孙雪椰见她要走,却突然喊住她:“你别走,你告诉我你不心虚吗,勾搭自己丈夫的叔叔!”
初挽回首,看她:“孙雪椰,其实我劝你,冷静,你如果好好处理,还能有一线生机,不然的话——”
她笑了笑,没说下去。
孙雪椰做出这样的事,性质几乎等同于叛国,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下场,她不想去想。
孙雪椰却突然仿佛一只气球泄了气,所有的怒气都没了,她怔怔地盯着初挽:“为什么,我重活一辈子,我本来……本来可以嫁给守俨,我们过好日子,为什么你非要和我抢……我本来可以改变一切好好过日子,可现在呢,我的人生成什么样了!这算是什么!”
白白重活一辈子了!
初挽淡声道:“不是我和你抢,而是他从来都不属于你。”
孙雪椰茫然:“不属于我,那,那他属于谁,属于你吗?”
初挽却不再理她,推门出去了。
这辈子,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