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花钱,就算这事办成功了,她也已经债台高筑,得想办法使劲赚钱了。
她手头积攒的别国文物也有不少,可以拿出来卖卖,自己花钱从别人手中买了,那就回头让他们也花花钱吧。
而这个时候,她自然也看到,哈迈正在四处鼓动认识的朋友,希望对方帮他筹资,大家一起竞拍,看样子他要搞一个集资。
不过好在,他形象差,一般讲究点的都不怎么搭理他。
不过好像也有被他鼓动的,特别是一位荷兰富商。
这时候,那亚伯兰罕回来了。
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在他身上。
亚伯兰罕却急匆匆地走到了初挽面前,低声和初挽交谈起来。
他们声音不大,大家听不清,一个个都恨不得支棱着耳朵听。
在一番协商后,很快,亚伯兰罕走到了主持台上,他开始宣布,在场的初挽将拥有这幅《文昭皇后礼佛图》的优先购买权。
底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低声分析着情况,也有人抱着膀子看热闹,更有人皱眉摇头。
显然,大家看出,目前的结果是中国方面抗议的结果,也是他们快速协商出的结果。
就在这种不咸不淡的气氛中,这拍卖匆忙开始了。
最开始初挽并没有举牌,她只是安静地观察着场上情况。
她不出价,别人也出得忐忑,毕竟大家都知道,无论自己出什么价格,只要初挽愿意,她都可以在同等情况下买下,有这么一个拥有优先购买权的人摆这里,实在是备受约束。
况且,自己购入后,这幅浮雕再上拍卖会,只怕是会有重重阻力了,这也让大家不再看好这幅浮雕。
更何况这初挽还是一位挺有钱的主儿,就看她之前八百多万迪拉姆直接拍了那么一件汝窑就知道了。
竞拍不温不火地进行着,在大概十几次轮番举牌后,价格直接攀升到了六百万迪拉姆,这个时候那些本身意愿不强烈或者资金不充足的,便陆续放弃了。
最后依然继续竞拍的有三位,一位是被哈迈鼓动的荷兰富商,一位是英国海曼家族成员Bredene,还有一位是来自美国的大金融家。
初挽一直没动,荷兰富商、海曼家族Bredene和美国金融家开始胶着竞价,三方火拼激烈,诸般策略用尽,这幅浮雕的价格节节攀升。
终于,这浮雕价格越过了一千万迪拉姆的门槛,之后开始一千一百万,一千两百万,堪堪冲到了一千三百万。
初挽看着这情况,她的心也紧了起来。
她只有两千万迪拉姆,如果真的超过两千万迪拉姆,她哪怕拥有优先购买权也没用了。
现场情况,她很难再筹措到更多现金支票了。
聂南圭就在初挽的身边,他微蹙眉,眯眸紧盯着场上局势。
他知道初挽能拿出多少钱,一旦对方价格过高,初挽是没有办法保下这幅浮雕的。
而一旦浮雕落入旁人之手,再想买回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这幅浮雕的吸引力太大了,在这一千三百万的价位,竟然还有三个人在竞价,初挽的上限已经即将被突破。
只有七百万的空间,要想在七百万内让这三个人都放弃,几乎不可能。
而现在,初挽让陆守俨找来的国内施压以及聂南圭的道德压迫都已经用上了,她甚至已经游说了一圈,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手段可以用了。
好在,一千四百万迪拉姆的时候,荷兰富商弃械投降,被淘汰出局。
哈迈眼睛都杀红了,攥住他的手腕道:“我帮你出,举牌!再加两百万!”
荷兰富商深吸口气,颓然地道:“我不愿意加了,我受不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争!”
其实一千四百万迪拉姆的价格真不贵,按照如今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孝文皇帝礼佛图》的地位来算,这件浮雕直接上三千万迪拉姆都是理所当然的,它值这个价。
但是显然,一件艺术品的价码不仅仅取决于它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还取决于它的市场价值。
没有市场价值的艺术品,只能当做一个消耗品摆在家中欣赏,不能带来未来收益,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显然是不可取的。
况且,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