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合上盒子,之后随口扔在一边。
Maddocks从旁,微怔。
这颗珍珠是四年前刀鹤兮在英国拿到的,拿到后,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兴趣,只是作为一个寻常物件收起来。
就在前几天,他突然要自己将这珍珠从美国的保险柜中调出。
结果现在又仿佛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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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富比拍卖会正式开拍的前一天,刀鹤兮带着初挽过去现场参观展品。
两个人这么走着的时候,也顺便商量着瓷语接下来的经营。
刀鹤兮:“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的鹦哥绿进入香港市场,自然能一炮而红,但是我反倒不想卖给他们鹦哥绿了。
初挽:“为什么?”
刀鹤兮:“那样就太没意思了,他们只会觉得,果然不出我所料。”
初挽笑看着刀鹤兮。
对于刀鹤兮这点,她实在是欣赏,他总是喜欢来点出其不意的。
她想了想,道:“那你觉得,哪个品种更好?”
刀鹤兮:“釉里红,可以吗?”
初挽略沉吟了下。
刀鹤兮:“他们一定以为,我们要把鹦哥绿卖给他们,现在,我们把这件事放下,高高地吊起他们的胃口,之后,出其不意地卖出釉里红,如果我们的釉里红依然能够惊才绝艳,让全场一亮,那我们的生意销路就已经打开了。”
事实上,打开了香港的古玩市场,也就成功了一半。
进军西方,打通欧美的渠道,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
初挽:“釉里红的话,现在不见得能烧造好,不过我们眼前倒是有个机会。”
刀鹤兮:“什么机会?”
初挽:“暂时先不提了,等我看看情况,如果能够顺利,你可以等着我的惊喜。”
刀鹤兮看了她很深一眼,之后道:“我现在觉得你之前说得很有道理。”
初挽:“什么?”
刀鹤兮道:“在这个世上,你可以找到无数的我,我却只能找到一个你。”
初挽:“倒也不是。”
她看着刀鹤兮,笑道:“我也只能找到一个你。”
刀鹤兮黑眸中便慢慢溢出一丝笑意:“我们这算是互相吹捧吗?”
初挽抿唇笑了:“就当是吧。”
刀鹤兮:“走,我们去看看瓷器展品,你可能更有兴趣。”
当下两个人往前走,便看到了明天即将开拍的瓷器。
初挽大致看了看,清乾隆的精品官釉贯耳瓶一对起拍价大概是五万港币,不过按照她所看到的往年拍卖行情,估计能拍到上百万港币。
明朝永乐青花轮花纹绶带耳葫芦瓶起拍价是三十万港币,这个如果走得好,估计能到二百万了。
而这些如果是在大陆,在现在文物管制的价格体系下,这些物件收购价也不过是几十块,顶天了上百块,卖的话,能上万就算是好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文物走私是如此疯狂,这种巨大的价格差异,足以让人想钱想疯了。
她也大致算了下自己手头现在积攒的一些器件,一旦放开,如果拿到香港拍卖,她几乎可以瞬间跻身顶级富豪行列了。
当然了,现在时候还早,她还有时间,可以趁机多收更多珍稀物件。
香港走一遭,会发现这里的有钱人是如何享受生活,回过头来看大陆人的穿着和生活,便生出一种相差了几十年的落后感。
人心就很容易被这种穷奢极欲的享受所打动,从而变得浮躁起来。
初挽明白,香港世界的锦绣繁华,于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华美的首饰和摩登的衣裙,是这个世道最为肤浅的一层。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守住本心,只有守住本心,才能走得更长远,才不会轻易坠落于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
这么随意看着,初挽也看到了楚先生的那件明填红釉三鱼高足杯,原本几万港币的起拍价,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万港币。
刀鹤兮看着那高足杯,道:“因为明报月刊,也因为你,这件高足杯很受关注,估计至少上两百万港币了。”
初挽点头,楚先生对她感激得简直五体投地,恨不得要给她分钱的样子。据说现在他见人就说,瓷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