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戴上锁魂铃, 便能让他走路姿势情不自禁地一摇一摆,身段更婀娜。
接着,合欢宗老祖便狠心卸去他的双臂, 让他再无半点反抗之力,等着奴仆上来将他剥-光,丢进盛满了药汁的木桶之中,把他变成一呼一吸间吞-吐香气、甚至连汗水也带着异香的魅-惑之体。
“……”
纷乱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过, 师琅玉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些噩梦,却不知今日又为何重新回到了这里,又要再受一遍如此酷刑。
难道,他当真再一次被丢……
“就是这只手,夺的那把剑,对吧。”
“真是一双漂亮的手, 可惜……”
“太硬了, 我不喜欢。”
合欢宗老祖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另一头传来,紧接着, 腕骨再度传来一阵更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师琅玉满头是汗,只觉得身在这雾气之中,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双双手将他死死往下摁,那些神情麻木的奴仆将他按进药汁中,滚烫的药汁转瞬间没过头顶,夺走他的呼吸, 他呛了水,肺部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双眼发黑, 绝望的窒息感让他身体不自觉开始痉挛, 脚踝上扣着的锁魂铃一直在响, 催命一样叮叮当、叮叮当。
“师琅玉!你醒醒!醒醒!”
“……”
水声哗啦啦地响。
伴随着怪异的笑声一起。
合欢宗宗主在笑, 围观的宾客也在笑,还有一个和他声线相似、但却带着慵懒媚意的声音同样在笑。
可是,远处时不时又飘来另外一道急促的喊声。
“师琅玉!醒醒!”
“……”
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师琅玉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很快,一个名字重新跳入他的脑海——
是谢云生!
这不是真实的场景,他还在梦里。
他早就已经脱离了如此屈辱又不堪的身份,锁魂铃也早就已经被摘了下来,他完全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
腕骨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不是因为他的手就此残废、而是谢云生替他寻来了医治的法子,自从那天谢云生将他从拍卖所带走以后,他便不再是众人的玩物了!
“……哗啦!”
诸多念头在师琅玉脑中闪过,他突然挣扎着仰面冲出药桶。
白玉一般的面容骤然浮出水面,他面色青白,气-喘吁吁,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胸膛也在不断剧烈起伏。
而他这模样,在四周黯淡的烛火映衬之下,居然如鬼魅一般,泛着一层森然的寒意。
“咳咳……咳咳……”
汗水早已经和药汁合而为一,凌乱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鬓边、耳侧、锁骨和肩头。
他急促地咳喘着,双眼直直望向坐在不远处那张太师椅上的男人。
围在药桶旁边那些奴仆们却好似看不见那人一般,一心将师琅玉死命往水下按压,动作格外生硬,如同被操控的傀儡一般。
而师琅玉强行用酸麻无力的双臂撑在桶边,哑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吗?”
闻言,艳奴一双媚眼微抬,乌黑的眼眸如同深渊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阴霾。
他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而后轻笑一声,欣赏着药桶中狼狈万分的师琅玉,格外满足道:“你问我是谁啊……”
“我是你的心魔!”
“……”
-
“我是你的心魔。”
说完这句,艳奴心中突然有种别样的畅快,甚至,看过去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扭曲。
对面那人还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白净的肌肤,被人践踏到泥地中也绝不肯低头任命的目光,越看越会发自内心对他生出一种,定要在此迫使他低头的凌-虐-欲,恨不得他再脏一些,更脏一些,仿佛这样,那些人便可以有了染-指他的资格。
那是他,又不是他。
若是神态真的完全一致的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