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望北心中却掀起了惊天巨浪
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一样的?
难道父亲也做了同样的梦。
那如果两个人都做了一样的梦。
出现在梦中的还算是梦吗?
他想起梦中予安形容枯槁的样子, 脑中一片空白,嘴唇发干。
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吗?
*
鹿予安第二天起床时,莫因雪已经坐最早的航班出发了。
鹿予安站在阳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突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耳垂一热, 看着旁边的栀子花, 左右四顾,发现没有人发现,连忙将搬开的栀子花又搬回道原地。
院子外一片银装素裹,小丑橘咬着谦谦的最近宝贝的随身携带红色布袋, 挂在院子中的猫爬架上,朝谦谦洋洋得意喵喵叫。
鹿予安无奈楼下喊道:“谦谦, 我不要我帮你拿回来。”
“不用!”谦谦则想也没有就拒绝, 气急败坏的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冲到院子里找小丑橘的麻烦。
这可是他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万一哥哥去拿的时候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鹿予安一下楼, 颜老就抱怨:“因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我连个面都见不到, 这算什么事啊。”
“忙忙忙,天天就知道工作。”老人往手上慢慢的戴着手套, 拿起拐杖不满顺口道:“没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难不成你生日他都不回来了吗?”
莫因雪怕空欢喜一场, 并没有告诉颜老他是因为知道了《雪行寒山图》的下落才到处奔波。
鹿予安心中微动。
他其实对生日并不敏感,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生日。
直到回到鹿家之后, 他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的第一个生日时, 他和鹿家的关系已经古怪起来, 后面的就更加不用说。
算起来除了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外, 他实在没有什么和生日有关的美好记忆。
他也不会去期待——
但是,莫因雪可以赶回来吗?
他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期待。
但是这个念头不过转瞬,他就看到颜老拄拐杖准备往外走了,他要去取为修复项目评估会准备的材料。
南市并不经常下雪,昨夜的雪在这几年也算大的,路面上已经积雪了,今天的温度又在零度以下,融化的积雪已经有结冰的迹象。
鹿予安连忙拦住颜老,说自己替他去取。
颜老这个年纪可不能在雪地里走路。
自觉要替莫因雪照顾家里鹿予安当仁不让。
他先把闹成一团的小丑橘和谦谦扯开,将小丑橘塞进房间里关禁闭,然后交代谦谦照顾好家里,他才离开院子。
因为天气还早,鹿予安走在街道上,巷子口并没有什么人,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停在巷子口几米外。
鹿予安以前没有见过这个车牌,不由的多看了几眼,面包车窗玻璃都是黑色的,看不清里面。
他帮颜老取回资料,顺便提前去推优面试的地面看了看,等他从面试地点出来,他发现那辆车竟然也停在附近。
是巧合吗?
鹿予安皱眉刚想过去看一看,路边上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带着毛茸茸耳罩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说,害羞说:“不好意思,你是《我在博物院修文物》第一期,那个在我们南市博物院修复古画的小哥哥吗?”
鹿予安疑惑的看向女孩,有些不明白。
女孩子大概看出了眼中的疑惑,连忙调出手机,给鹿予安看了一段她保存的录像。
录像中正是他几个月前在南市博物院用火烧法修复古画时候的片段。
在导演专业的剪辑下,连鹿予安都不由一愣,视频中的那个人举手投足间自信又强势的人还是他吗?
原来他修复古画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
旁边的女生看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