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都不是!”修说道,“这个模型缺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我父亲说过的,少了它就不完整、没有了也就无法活下去的东西!”
幼犬固执的样子很是可爱。
在这个年纪里,幼崽们总是会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当成世界的全部真相,就算是纠正也很难说服对方。
斯科特深知这个道理,于是顺着对方的话继续问下去:“所以修觉得,它是缺了什么?”
“斯不知道吗?”修看起来很惊讶,“斯竟然不知道!”第二遍重复的时候,他的语气上扬,心情也跟着高兴了起来,就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教斯科特的事情。
“是心脏呀!不管是谁都少不了心脏——父亲之前说过,他觉得绵绵小姐就像是他的心脏······唔唔唔!”
修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少年捂住了嘴巴。
此时,就在那屋子的窗外,一个黑影也跟着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为了外面的人不露馅,也为了老村长的土味情话黑历史不过多地披露在人前,斯科特只能暂时封锁住兴奋的修勾。
不过,斯科特也总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是想要为这个模型加上一个心脏?”他沉吟了一下,打量着桌子上的骨架。
在修点明答案之前,斯科特还真的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该说不愧是幼崽的直线式思维吗?
现在的碎骨头们都是用最基础的魔法托举在半空,看起来是个颇为立体的模型,可不管怎么想,单单往里面加个心脏都显得太过突兀。
加入怎样的心脏?
是草编的、石头的,还是晚餐吃剩下的肉块?
也难怪修会被纠结到自己气哭自己,就算是斯科特,一时间也为满足幼崽的要求而感到了犯难。
“我试过父亲吃剩下的鸡心,但是大小差了好多。”修用力地摇摇头。
“然后我把父亲的烟斗掰断了,那个部分看起来又不太像。”
“再然后我还试过父亲帽子上的绒花,钱包里的银币,还有还有!父亲昨天专门买的香水瓶子上······”修掰着手指头在数着。
而与此同时,窗外那黑影的摇晃幅度也越来越大了。
看看窗外,又看看修,斯科特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当修念叨到“父亲最喜欢的爱心小床单”这样的诡异句子时,
“咚咚咚!”
门口终于传来了忍无可忍的敲门声。
修吓得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而斯科特的内心也早已经无力地扶额。
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那位不断用手帕擦汗、整个人周边的气质简直灰暗到可以去种蘑菇的老父亲,不是村长先生又是谁?
“村长先生?”斯科特装作惊讶地问道。
里面的修是真实的惊讶,他探过头来:“父亲?你还没有出门吗?”
老村长的表情在接触到幼崽的时候,瞬间被那双软乎乎的小耳朵给治愈了几分,表情也变得自然得多:“啊,我忘了些事情对斯科特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我们在讨论该用什么来做这个骨架的心脏——这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结果。”斯科特看了一眼修,又看了一眼老村长,给出了一个让在场两人都满意的说法。
他的话音刚落,两只犬兽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老村长夸张地脱下了自己的帽子,能看得出,上面那两朵心形的绒花边缘似乎秃了一朵,像是被谁给偷偷摘走了:“这个简单!刚好我也要回家拿个东西,你们在这里等等我——”
说着,他像是一阵旋风一样离开了斯科特的房门外。
修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深信不疑:“父亲竟然说他有办法!”他的声音里透着小小的崇拜,“不愧是父亲!我真希望他能解决这件事——虽然他看起来总是不如斯可靠!”
斯科特又摸了摸幼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