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跟魔尊躺在一张床上?
还以如此亲近毫不设防的姿势。
江秋渔那张醴艳柔媚的脸轻靠在她的肩上, 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睡得软趴趴的,透过厚实浓密的雪白毛发,隐约可见细嫩粉红的皮肉。
林惊微动也不敢动, 平躺在榻上, 连抽回手臂都做不到,只能仰头望着那八颗鲛珠,脑海中的思绪逐渐转动起来, 梳理着纷杂凌乱的记忆。
片刻后,林惊微呼出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神色无奈中带着为难。
怎么会这样?
林惊微记得自己在魔宫待了一月有余,这一个月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她和付星逸被抓的第二日, 魔尊对付星逸一见钟情, 被付星逸拒绝后,恼羞成怒,竟把怒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林惊微虽然不喜付星逸,却也并未尝试反抗魔尊,或许是她表现的过于乖顺听话,魔尊并未如她所想那样折磨她, 反而用一些不轻不痒的方式折腾她。
自己对魔尊的排斥淡了一些。
但她依旧未曾放下防备。
成为魔尊的贴身侍女后, 她在魔宫中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她趁此机会, 绘制了魔宫的部分防御图。
魔尊对她越来越放心,最后竟主动在自己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狐妖血脉, 还变回原形, 让自己替她梳毛捏腿。
林惊微记得, 自己在与魔尊的相处过程中,发现她对付星逸的感情并非痴心迷情,非君不可。
魔尊对美貌的女子似乎也存着几分喜爱之心。
林惊微恰好长了张万中无一,惊艳独绝的脸,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魔尊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最后竟把她当成了暖床的侍妾,要同她耳鬓厮磨,浓情蜜意。
林惊微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半推半就,上了魔尊的床。
但她只敢同魔尊行鱼水之欢,并不敢同她神识交融,行双修之法,因为她心虚,担心魔尊觉察出她的心思,发现她真正的目的。
对于这一部分记忆,林惊微虽然认为自己并非沉迷欢愉之人,但事无绝对,况且早在被抓之前,林惊微便在梦中看见,自己将来会有一场劫难,劫数便是魔尊。
只可惜梦中的画面太模糊,看得不甚真切,林惊微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劫难。
她思来想去,认为很有可能是死劫,自己同魔尊,是命中注定的死敌,将来不是魔尊杀了她,便是她提剑杀了魔尊。
但当林惊微发现,江秋渔竟然能轻松无阻地拔出浮月流光时,她这才惊觉,也许从一开始自己便想岔了。
这场劫难,竟然是她的情劫!
因为浮月流光是她的本命法器,除了命定的道侣之外,还有谁能如此轻易地拔出她的本命法器?
江秋渔拔剑时,甚至不需要经过器灵的同意。
这更说明她同自己的关系匪浅,冥冥之中,有些事早已注定。
她们竟然是这般关系!
林惊微震惊不解之后,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魔尊并非那等迂腐之人,她能看上自己,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自己,也在此事之后,对魔尊的亲近越来越不设防。
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使她有心抵抗,也难以改变既定的命运。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渡情劫,等一切尘埃落定,她的修为或许还能精进不少。
这一切有理有据,林惊微并未怀疑。
只是之后的内容,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她记得自己称为魔尊的贴身侍女后,曾偷听到魔尊与北境魔君谈话,得知魔尊的魔气并非无药可医,而是所需之药太过珍贵,乃是一整瓶的仙女泪,佐以大乘修士十分之一的修为,才能彻底剥离魔气,祝人重回巅峰。
林惊微记得,南月楼楼主的亲妹妹,被人尊称为采霁仙子的徐采霁,十年前在云水城败于魔尊手中,体内留下了魔尊阴寒至毒的魔气,整整十年,每一日都要遭受骨肉冻僵,眉眼结霜的痛苦。
不仅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