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星这样不把咱们东宫的人放在眼里。”
他早就想为鸣佩出头,好好敲打敲打当时海棠宫里为难她的那帮奴才,仗着郡主撑腰,一个个狂的什么似的。尤其是这个采星,牙尖嘴利,鸣佩背地里受了她多少酸话冷言。此时看太子殿下没有言语,但显然是默认他为鸣佩做主的,高升心里更稳了一些。
鸣佩在一旁攥着帕子站着,此时低声道:“奴婢卑贱之人,当不得殿下和郡主为了奴婢伤了和气。”
谢嘉仪冷笑:和气,他们有什么和气。底下人斗气,怎么就为了她伤了她堂堂郡主和太子的和气。还没爬上贵妃呢,脸盘子就不小了!
她使劲儿一扯鞭子,没想根本扯不动,谢嘉仪索性把鞭子朝着徐士行狠狠一砸!对方看了她一眼,扬手接住了。
谢嘉仪冷声道:“你确实卑贱,当不得为了你这个卑贱之人伤了我海棠宫的大丫头!”
鸣佩没有想到如今她可以算是东宫领头的大丫头,谢嘉仪居然还是半点体面都不给人留。但不留,也是好的。她看着愈发气愤的高升,以及正一圈圈绕着郡主鞭子不说话的殿下,冷静的声音里带上一点点悲愤:“奴婢不敢得罪采星姑娘,却是采星姑娘对奴婢不依不饶,奴婢清清白白的人,当不起采星姑娘那样的话。”
谢嘉仪先是冷笑:“这奴婢是跟本郡主说话呢?”如意知道郡主意思,立即躬身出来,“虽是东宫的人,也没有在郡主面前站着说话的理儿。”说着更恭敬,话却对着鸣佩:“鸣佩姑娘,给郡主回话,得跪着回呢。”
鸣佩见太子殿下只是看着手中鞭子,依然不语,只得忍辱跪下。
谢嘉仪转头问采星:“你说了她什么,让她一个奴婢还委屈上了?”
采星小声道:“.....狐.....”
谢嘉仪鞭子落在太子手里就怪心烦的,又听采星跟蚊子似的哼哼,她哪里能听清,不耐烦道:“大声回话。”
采星不敢再小声:“狐媚子。”
这下子没听见的也都听见了,原来是海棠宫的采星姑娘骂东宫的鸣佩姑娘狐媚子。这确实,怪难听的,只怕郡主再胡搅蛮缠,也不能不给太子面子,面上也该惩罚采星给东宫看。
可却见郡主听了直接嘀咕了一声:“你这说的,倒也没错。”
一众人:.....
她不仅没有惩罚自己丫头的打算,反而笑吟吟道:“太子哥哥,采星话虽不好听,说的也是实话。你想想,除了鸣佩,你们东宫还给我宫里哪个丫头送过冻疮膏子,还送碎银子呢。”说到这里愈发笑得天真无邪,“这还不让人说狐媚子?不过采星口无遮拦的,回头我必叫嬷嬷罚她的。”说到这里转身瞪了鸣佩一眼,训斥道:“下次再说这样的话,给我小声点!”
高升鸣佩和东宫的奴才们:.....
谢嘉仪却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而对着徐士行道:“太子哥哥,你看采星我也训斥了。”这时她脸上甜笑敛了两分,“只是,什么脏东西也敢让我的贴身丫头跪她?太子哥哥,你最是公道,可不能偏袒一个奴婢。”
太子哥哥。
徐士行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明明知道她巧言令色,无事的时候就是“殿下”,有事的时候就是“太子哥哥”,可对着她这张巧言令色的脸,他却说不出狠话。
这人说断就断,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她是一个这么心狠的人。
可她再怎么混账,他也做不来当着两宫奴才给她没脸。
谢嘉仪伸手轻轻扯了扯鞭子,歪着头催促:“你的下人冒犯了我,该不该罚?太子哥哥,你说句话呀!”
徐士行差点握不住鞭子,被她轻扯,鞭尾扫到掌心,微微的痒。
他身上冷意,在这秋高气爽的午后,满园菊花中,在她开口叫“太子哥哥”的瞬间,已经去了一半。
“高升鸣佩回去领罚,现在给郡主磕头请罪。”
高升和鸣佩本以为太子停住脚步,是听到了采星的话要为人做主,现在才揣摩出哪里不太对。高升立即跪下请罪,漂亮的讨饶话张嘴就来,鸣佩就艰难多了,她没想到即使到了东宫,还得受谢嘉仪打压。
却听到谢嘉仪魔鬼一样的声音:“太子哥哥,你看她还不乐意呢?怎么,是不是你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