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上楼了。
而此时栌城那边,贺明澜原本叫下属联系了老爷子,说自己由于工作原因不能过来,改时间再带未婚妻一起过来拜访。
结果下属回电话给反馈时,却得知喻幼知已经去了杭城,而且还是跟贺明涔一块儿去的。
电话里,下属语气犹豫,贺明澜沉默良久,竟然蓦地笑了两声,改了吩咐道:“知道了,你跟老爷子说一声,不改时间了,我忙完就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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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贺宅内的客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喻幼知回到自己的客房,如果今晚没她事的话,她打算干脆洗个澡直接睡觉,其余的事等明天睡醒再说。
客房里除了家具和床铺就没什么东西了,这里也不是酒店,不可能什么都提前准备好。
她只能去找佣人,找佣人要了一些洗漱的用品。
佣人客气地问她今晚要不要洗澡,如果洗澡要换衣服的话,换下来的衣服可以交给自己,家里有烘干机,洗完明天就能穿。
喻幼知想起来之前贺明涔跟她说过,有为她准备换洗衣服。
贺明涔还在老爷子的书房,并不在房间,正好可以去他房间找过来。
贺宅里的房间很多,但客人和家人的界线分明,房间区域分布也不同,客房在南边的走廊上,如果要去贺明涔的房间,得穿过正中的大厅。
可正当她打算路过正中大厅时,大厅里有人。
是刚刚那个在饭桌上神色局促的年轻姑娘,还有一个男人,饭桌上没出现过,所以喻幼知并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身形高大,西装三件套考究板正,眉眼英俊冷冽,气质实在突出。
唯一和他不符的,就是他此刻苍白的面色,以及那虚弱且难过的语气。
两个人好像在吵架。
应该是贺明涔的那位表叔吧,之所以看着这么虚弱,大概是在祠堂跪了一天的缘故。
喻幼知最看不得这种天之骄子露出脆弱的样子,那反差感实在太强烈,想让人不心软都没办法。
这俩人没吵多久,很快就因为心疼对方同时败下阵来,然后这位表叔就抱住了他的小女朋友,柔声问:“我今儿没陪着你,怕吗?”
喻幼知赶紧非礼勿视地收回了目光。
不好打扰人家相处,喻幼知没有直接穿过正中大厅,而是绕了个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到贺明涔的房间那边。
找路的途中遇见几个抱着新床铺的佣人,喻幼知直接问她们怎么绕路过去,佣人正好也要去那边,于是带着她绕过正中大厅。
佣人很热情:“用我帮您找吗?”
“不用,我自己找就行,”喻幼知微微一笑,“今天还有人要过来住吗?这么晚了还铺床。”
“不是,这是给贺璋先生准备的,他明天过来,老爷子让我们先收拾一下。”
然后佣人打开房间,准备收拾房间。
喻幼知对贺璋的房间比较好奇,主动提出要帮忙。佣人说什么也不肯,她也不走,就在一旁站着,时不时搭把手递个抹布什么的。
成家后的贺璋偶尔会回来陪老爷子小住,所以房间里面留着不少他的个人物品。
杂物也很多,有的随意放着,有的拿箱子装着。
有佣人是新来的,感叹道:“这东西也太多了吧,今晚上收拾得完吗?”
老佣人相对比较了解,笑着解释:“贺璋先生这人比较念旧,初恋女友的照片都舍不得扔,放在家里怕太太看到,就放在老宅这边。”
“而且这已经不算多了,前几年老爷子吩咐我们收拾过一回,什么十几年前的工作日记啊,还有他以前在检察院工作的时候和同事的一些合照和个人物品,都放在这里,老爷子叫他处理掉,他不舍得,就拜托我帮他藏到杂物间那边了。”
新佣人咋舌:“这屋子这么大,老爷子还有空管每个房间里东西多不多呢?”
“不是管东西多不多,老爷子是觉得自己孙子性格太优柔寡断了,总想着以前,哎,一个总想着过去的人,怎么可能过得好现在的日子?过年那会儿你也看到了,贺璋先生和他太太的关系……”
一个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的佣人,确实比谁都更了解雇主家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