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今日的情形后,直接靠在谢原手臂上睡着了。
看着酣睡的妹妹,谢原伸手挑起车帘,看向渐渐远去的北山方向,若有所思。
……
马车很快抵达谢府门口,谢原刚下车就被守株待兔的段炎截住,说什么都要去喝一杯。
谢原无法,叫醒谢宝珊,让福兰把她领回去好好休息,自己转道去了酒舍。
以往谢原同好友小聚,吃茶谈天,都是随性随心的事,唯有遇些喜庆之事,有正儿八经的名头,例如他之前过生辰,才会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所以,谢原一进酒舍隔间,见到好友整整齐齐在座,连卢芜薇也到了,一时半刻还真没想起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袁培英差点直接扑到谢原身上:“谢大郎啊谢大郎,你什么时候动的手啊,哥儿几个怎么全都不知道!?”
袁培英说这话的时候,谢原无意间发现卢芜薇表情有些怪异。
她似乎不喜欢袁培英咋咋呼呼追问,又兼有一份得知答案的渴望。
谢原眉头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袁培英:“还装!外面可都在传,你和李岁安私下往来,都互赠定情信物了!”
谢原:“什么定情信物?”
简直胡说八道。
段炎急性子:“少装,外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桓王妃设赏花宴那日,李岁安也去了,听说她随身带着的,恰是你谢家大郎君的东西!”
谢原立刻反应过来。
赏花宴,李岁安,他的东西。
那只能是……
段炎直接跳到谢原身边:“这还不简单,搜搜你身上有没有李岁安的信物,便证据确凿了!”
说完,段炎直接起手擒拿。
谢原眼锋一厉,单手拆招,同时伸脚一绊,在段炎失重前倾时顺势伸手绕后,猛一发力,段炎被按在食案上,磕到下巴,疼得嗷嗷直叫:“输了输了输了,我错了哥……”
谢原手上的劲头半点不减,脸上虽笑着,但熟知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不高兴了:“诸位说的,该不会是一副袖箭吧。”
涉及到具体内幕,几个男人自是说不出个一二,唯有卢芜薇脸色一白,低下头去。
这一动作,直接将她自己暴露了出来,别说谢原,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什么。
谢原的眼神扫过卢芜薇,并无过多停留便移走,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调子:“不错,那副袖箭,日前的确机缘巧合的到过李岁安手里,但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她也已归还,现在就在我府上,我与李岁安之间,断无什么互赠信物一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瑚,他温和一笑,开始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一场,那……”
“那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了?”谢原直接打断陈瑚:“整个长安城,只有在座诸位知道那袖箭是我不久前生辰所得,得之即赠舍妹,从未以我之手示人,只因它出现在李岁安手中,便散出这样的流言,又算怎么回事?”
谢原这话,就差直接亮出卢芜薇的名字了。
桓王妃的赏花宴邀请的都是女眷,只有知道这副袖箭是从何而来的女眷,才能制造这种说法。
卢芜薇苍白的小脸转而开始涨红,眸光盈盈,泫然欲泣。
“元一。”卢照晋身为兄长,这时候必须帮忙说话:“不怪薇娘,她那日在园中看到李岁安拿着原本属于你的袖箭,惊讶之余,便同身边的友人多说了一句,不曾想那些娘子们嘴碎,一传十十传百,竟传开了,今日也是薇娘主动要求过来,想同你赔个不是,顺道看看,有什么挽救之法。”
卢芜薇的神情依旧复杂,一面是欣喜于谢原与李岁安并没有什么,一面又难过与谢原将她看做嘴碎之人,觉得是她传出去这等谣言。
“卢兄这话言重了。”谢原的笑容不变:“子虚乌有的事,你越是较劲,越是叫嘴碎之人来劲。不如坦坦荡荡,一切随缘。”
听到谢原说“坦坦荡荡”时,卢芜薇眼中有欣悦与倾慕,但一听到“一切随缘”,欣悦与钦慕上,又立刻加盖一层酸涩。
他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绝不会与李岁安有什么。
今日这一聚,既无名头又无雅兴,谢原起身:“既已解释清楚,元一就先回府了,今日公务繁忙,还余些善后琐事,不好耽误。”
紧接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