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正好,今日便是约定的最后一日,时候到了。请二位跟我一起移步田地,亲眼见证。”
齐桓面色一惊:“难道先生研究出什么?”
苏不疑似笑非笑:“到时候王爷就知道了。”
当他露出如此笃定的表情时,齐桓心中便陡然升起几分喜悦,一股莫名的安定感从心底涌出,他竟完全不再慌乱了:“好,我们这就去!”
眼见他们两个打哑谜,唐太仆此刻是一头雾水:“等等,王爷在说什么?老夫来此地没有别的事,只是想要见一见小儿,麻烦先生通融一下!”
虽然心中仍旧对苏不疑的行为不满,但面对这样一张无辜的小脸,唐太仆可谓是心中的怒火散了三分,维持着礼仪请求道。
而苏不疑却道:“唐承就在田地里干活,去了就能见到了。”
“……”这话刹那间如同五雷轰顶,直接将唐太仆劈的心中一震,大惊失色,“什么?我儿……在田地里干活?!”
“他可是太仆之子,娇贵之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啊!你、你怎么能!”
苏不疑打断他的话:“不止是他,还有其他贵族子弟也都在农田干活,大家都一样。”
这句话更是让唐太仆脸色一黑,几欲吐血。
他的儿,他那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从未沾过春阳水的儿子,竟然就被关在这里,被迫干着农田!
怪不得派去的下人从来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怪不得不让他回府……这苏不疑着实可恨!可恨啊!!
“你、你!”唐太仆心中一个激动,差点气血翻涌晕死过去,齐桓连忙扶住他,也有些蹙眉地看向苏不疑,“先生,为何要这样折磨那些贵族子弟?他们可得罪你了?”
苏不疑想了想:“侮辱我是贱民,还威胁我要取我性命算不算?”
齐桓一怔,眼中迅速浮现冷光,态度赫然转变:“他们敢这样折辱你?”
“不可能!”唐太仆爱子心切,竟是坚强地站起身,愤怒反驳,“我儿虽然顽劣,但不会害人性命!”
“至于前面!前面……”越说,唐太仆的眼神越飘忽,“前面……是老夫教子无方。苏先生若想要处罚可告诉老夫,老夫绝不饶他,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折辱我儿一个月!他本来就没受过这样的苦,如今肯定心中无助在无人处痛哭落泪啊……”
一想到儿子瘦得可怜巴巴、浑身满是伤痕和泥土、躲在角落里苦的场景,唐太仆心都要碎了。
“唐大人。”苏不疑纠正道,“我并非是因为个人私欲折磨而他们。而且我跟各位公子打了赌,若是我教导的弟子能在会试考第一,那他们就要听我的命令。”
“如今我赢了,他们愿赌服输甘愿来此地帮助我干一番事业,明明就是光明的伟事,你情我愿之事,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唐太仆:“……”
唐太仆一时竟哑口无言。
不如说糟点太多,他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
教导弟子会试第一?干一番光明的伟事?这都什么跟什么??
齐桓倒是感兴趣道:“苏先生教导了一名会元?我记得今年的会元是……董雍吧?他竟是你教出来!”
“不敢当不敢当。”苏不疑十分‘谦虚’,“我只是指导他两日的时间,他就考中了,还是他自己的努力。”
齐桓一听,心中一凛,越发敬重他起来:“先生莫要谦虚,谁不知道这董雍上次排名才一百八十位,定是你的功劳。”
齐桓手下如今极为缺人,因此,无论是会试乡试他都会十分关注,挑选那些有为的青年,然后试一试能否加入自己的麾下。
这次的会元之位他一直以为会是傅玄的,毕竟傅玄此人八股做的极好,为人也聪颖,他都已经做好接触的准备了,谁知结果出来八百里急报,却把他给弄得一愣。
这董雍是谁啊?
时间太过紧迫没能详细调查,如今一听是苏不疑教导的,齐桓自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出自不夜城的苏先生教导的,这就很合理了,不愧是苏先生啊!
不夜城第一吹,早已变成了齐桓。
“等一下!”唐太仆都听傻了,“那个会元是你教的??你个小娃娃才多大啊,能有这本事??”
苏不疑也不生气,微笑道:“这又关年龄什么事呢,唐大人一把年纪,不也是没教出个会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