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哪里听得下去,世另他了这是,当即怒道:“这些公司……资本家掌握了生产资料,资本家就获得了生存与发展的主动权和主导权。”
蔡巡:“……啊?啥?”
王子烨郁闷道:“没得,你接着说。”
“这人在北京备战考研,”蔡巡道,“也没有钱,好几个人一起住在地下室,一天三顿吃挂面,他真的好惨。”
但是能在当过练习生,见过娱乐圈的浮华以后,还能当机立断做这种决定,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很有魄力了。
“那最后,”王子烨担心地问,“他考上研究生了吗?”
蔡巡道:“考上了,中央财经的金融硕士。”
王子烨很高兴,说:“还是学霸啊,不错,我最欣赏学霸了。”
蔡巡像叹气一般:“嗯……”
王子烨道:“那他这结果也很不错,当初真成了团,未必能有今天。”
那个团除蔡巡外的另九个人,都已经糊得悄无声息了。
“我不知道,”蔡巡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说,“我不知道我卡一个出道位,竟然会害得别人这么惨啊。”
王子烨道:“就那种选秀节目,不是我说,哪有公平的?即使你不卡那个名次,也未必就轮到他了。再说,他现在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蔡巡道:“现在好起来了,当时吃过的苦就不是苦了吗?我就没有罪了吗?”
王子烨:“……”
蔡巡自我检讨道:“我还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我占着茅坑还不好好拉屎,我真的该死啊我。”
他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本来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情绪上很容易极端,很可能是被这事拱了火,钻了牛角尖,极度否定自己。
也许还有点别的原因成了催化剂。
王子烨想起门口那双拖鞋,道:“你是谈恋爱了吗?”
蔡巡撇着嘴,半天才说:“不算。”
王子烨道:“哦,有男人伤害你了。”
蔡巡坐起来,双目炯炯地看着王子烨,道:“你要和我恋爱吗?我愿意。”
王子烨本来就离他一段距离,又朝后退了退,道:“我不愿意。”
蔡巡继续躺下,哭哭啼啼。
王子烨道:“你要按时看医生,该吃药还是要吃药。你那澳洲医生不一定了解咱们国情,不舒服要去挂三甲门诊,还能刷医保。”
蔡巡道:“我想吃汉堡。”
王子烨:“……”
他给蔡巡点了个汉堡外卖,蔡巡吃了,有了点精神,又拉着王子烨和他打游戏,打了还没半小时,说困了,扔了手柄,躺下就睡了。
王子烨关了游戏机,带上门,走了。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三点多,薛停云看看没什么事,就提前回了家。
他们这楼一梯一户,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薛停云就看到王子烨在电梯厅的窗边站着,出神地眺望远方,听动静回头看过来。
薛停云道:“门锁怎么了?开不了吗?”
王子烨道:“没,就……想在这站一站。”
两人进了家里去。
“我刚才,”王子烨道,“去了蔡巡家里一趟。”
薛停云道:“他又怎么了?”
王子烨把蔡巡良心发现的事说了说。
薛停云听得直蹙眉,说:“卡位占名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受害者,他不是还留过学吗?这学留不留,有什么意义,在国内接受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也不至于影响脑子发育。”
王子烨:“……”
薛停云道:“我是不是太毒舌了?”
王子烨道:“跟我毒舌也没得关系,又没去他面前说。”
他又有点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薛停云道,“这几天经常这样,说着话就开始走神。”
“我……”王子烨终于还是把他困扰许久的心事说了出来,道,“这部年代剧,你觉得适合我吗?”
薛停云:“?”
王子烨把试镜后的曲折都告诉了他,说:“我觉得我能演好,可是心里又很难……难过去这一关。”
世人无不恨皇族,世人中又有许多人恨的是自己为何不是皇族。
被托举着上位,诸如蔡巡这类人,进一个自己不敢兴趣的男团,演一些自己不会演的角色,拿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奖。
习惯了机会唾手可得,默认了规则可以随意践踏,不用太久,蔡巡入行才短短三年,就已经觉得一切理所应当,荣耀和光环,都是他应得的。
无数个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