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错愕:“阿澈, 你”
顾澈一把抱住她,艰涩道:“我想过你在外过的苦…”
但想的永远比不上现实发生的事。
他那么喜欢的人,却在风雨中艰难前行,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叶音回抱住他:“阿澈, 我没有那么脆弱。大宁刚建立那会儿,政务国事都需要你,你若来寻我,大宁怎么办。”
叶音也没想过她这样一个普通人, 有一天也会带兵打仗, 冲锋陷阵。
受伤不是不痛, 而是她已经习惯了。叶音觉得那只是小事,至少她还活着,还算健康的活着。
叶音松开他,抚上他的眼尾, 叶音盯着那薄红, 少顷吻了上去。
情到动人处,以何解。
唯水乳交融。
顾澈跪在床尾,抚摸着叶音的左腿,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
叶音想躲,“别看了。”
她恢复尚可, 没有增生, 但一条疤在腿上也不美观。
然而下一刻, 叶音感觉那疤痕上一点温热, 她惊的半坐起来:“阿澈,你…”
叶音长年习武, 肌肉紧致, 有很流畅的线条感, 很漂亮。
顾澈抚摸着,抬眸看了一眼叶音。
叶音别开脸,耳尖微红。顾澈欺上去的时候,叶音低声道:“你的左臂”
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床幔轻摇,欢好不断。
等到彻底结束,两人都大汗淋漓,叶音命人上温水。
她靠坐在浴桶里,顾澈给她舀水冲洗,她摸了摸腹部,半玩笑半认真道:“或许哪天就有了。”
年轻女子皆有月事,只是以前在战场上战况紧急,月事影响叶音的战力,叶音就会让军医开药将月事推迟。
按理来说,她跟顾澈成婚也有段时日了,两人都没刻意避着,但叶音的肚子至今没动静。
顾澈拿来巾子给她把水擦掉,温声道:“若世上有法子能让男子也分担生育之苦就好了。”
“当然有了。”叶音哼哼:“等孩子生出来,你带。”
“你亲自带。”叶音强调。
顾澈一下子笑开了,亲亲叶音的嘴角:“好,我带。”
顾澈上床,叶音让他睡里面,免得碰到他的伤。谁想顾澈侧身搂住叶音:“你若是挥开我,我左臂可抵不住圣上一成力。”
叶音瞪他,低声道:“不许叫我圣上。”她臊得慌。
眼看顾澈还要反驳,叶音立刻道:“睡了睡了。”
她飞快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
顾澈莞尔,止了思绪慢慢也陷入沉睡。
昏暗的宫殿里,叶音睁开眼,看着顾澈沉静的睡颜,她更加靠拢一些才彻底睡下。
漆黑夜色中,有人安眠也有人仓惶逃亡。一名少年在山中疾行,忽然脚下踩空滚下斜坡,闷哼一声就没了反应。
直到太阳当空,山鸟啼鸣。空气里止不住的闷热才将少年逼醒。
然而少年还未睁眼就感觉到一个滑溜溜的物什。
“呃啊——”
脸上剧痛将少年最后一点混沌都赶走了。他疯了一般在周围搜寻,逮着草就吃。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他还没申冤,没给家人报仇。
少年不管不顾的往京城跑,他太狼狈了,被守城官兵拦住。
“你是什么人?”
少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急的眼眶都红了,他脸上明显的小洞吸引了官兵的注意。
“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少年连连点头。
守城官兵仔细瞅了瞅伤口,发现没有变黑,他问道:“咬你的蛇是不是圆脑袋。”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当时他脑子不清醒,都没看清。
守城官兵叹气:“算了,你先进城去看看吧。”
少年没想到官兵这么好说话,连连道谢。他进城后直奔医馆求救命。
最后经过诊断,大夫告诉少年,那蛇无毒不用担心。
少年才松了口气,然后留在医馆做工。
三日后少年离去,医馆大夫有些担忧:“你在京城无亲无故,可想好做什么?”
少年勤快,干活麻利还识字,大夫有心帮他一把,但少年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
酷热难耐的下午,京城百姓们都无精打采。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人喊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