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喃喃:“应该能吧。”
半晌,一片叶子受精神力的驱使拂了拂时星脸颊,时星将叶子握在了手里,决定将它作为自己带离树巢的纪念品。
走远一些对母树挥了挥手,高不见顶的树木随着风微微摆动,仿佛也在和他道别。
本来没什么的,见过母树后,还真有两分眷恋不舍滋生。
让时星想到了上一次他精神海枯萎后回到安城时,母树投下的超多精神力,哪怕知道是徒劳,尝试却依旧持续了很久很久。
故而时星踩着落叶,低着头见到一双高跟鞋时,愣了两秒。
视线上抬,小腿笔直,裙摆过膝,是帝都年纪稍长一些的女性最爱的优雅矜持长度,身形修长,衣着隐着华丽,打了一把复古小阳伞,其上满是刺绣,在阳光下折射出粼粼的幻彩。
伞盖挡住了绝大部分脸。
只露出了一双红唇。
时星的心蓦然像是被谁攥了下。
伞盖微微上抬,一张精致的面孔显露,与那和陆律如出一辙的眼睛的对视,时星当然知道来的是谁,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哪怕是把陆律忘了,他也不会忘记他妈。
亲王妃谭韶。
来人正是。
“你好,冒昧求见,打扰了。”
声线不徐不疾,透着天生高人一等的矜贵。
时星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也很难有什么表情。
谭韶脸上挂起了笑,等待时星回应。
两个人之间很有一阵安静,女人就那样笑着,也不自报身份,似乎非要等时星对她上一句有所回应似的。
她最终还是等到了。
时星语声平平道,“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该来。”
谭韶笑容一僵。
没料到时星竟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谭韶迟疑:“你知道我是谁吗?”
时星以问代答,“那你知道我负责人是谁吗?”
确认过时星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谭韶再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