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玉喜欢她喜欢到差点带着小桑葚一块儿去打麻将,幸好谢薄声发现得早,才及时拦下。
新年前后总是忙碌的,倒不是工作,而是人情世故,迎来送往,谢薄声也不例外。
谢文朗年纪大了,有些亲戚,则是谢薄声代为开车拜访。这些倒还好,他给小桑葚捏造了一个“腼腆”的性格,让她只负责跟着自己,少说话,倒也轻松蒙混过关。
只是初三晚上的密友聚会,思考良久,谢薄声决定还是不带小桑葚,自己独自去。
他朋友不少,不过男人嘛,朋友之间开玩笑往往混不吝的,没有什么忌讳。带着小桑葚不妥当,多说多做多错,谢薄声也了解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的性格,天晓得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小桑葚倒是乖乖听话,临走前,谢薄声给她布置作业,背诵一篇英文短文,还有两篇古诗词,以及数学练习册上的几道题。家中方珍玉在家休息,她自己在卧室中学习,学累了就睡一会儿,谢薄声堪堪放心。
但谢薄声没想到一别几月,狐朋狗友的损友值大幅度上升。他本身不爱喝酒,但聚会时,偶尔也会稍稍喝一些——今天就是那个偶尔。
谢薄声少碰酒精,喝了一小杯白酒,就开始头晕目眩。朋友也知道他情况,眼看着他开始发晕,也不混账地继续劝酒了,立刻找人扶着,送他回家。
小桑葚还是第一次见到喝醉酒后的谢薄声。
他看起来情绪很混乱,身上有着深深的酒精味道。她用力嗅了嗅,判断出他现在有跌倒风险后,立刻跳过去扶住谢薄声,和方珍玉一起,将他小心翼翼地扶到卧室中。
书房的那个折叠床太小,也不适合醉酒后的人。
方珍玉去冲解酒的糖水时,小桑葚就担忧地蹲在谢薄声床边,脸贴在他手掌心。等到方珍玉过来,她也有些无措地站在旁边,看着方珍玉将糖水递给谢薄声,听着她叮嘱谢薄声多喝热水,问他想不想吐。
谢薄声不想吐。
他酒品还是不错的,不吐不呕不闹,只是有些头痛,需要缓一缓。
等方珍玉离开后,小桑葚才挪着步子,重新回到谢薄声床边,她这次坐在地上,贴着他的手。
“我没有办法帮你,”小桑葚难过地说,“谢薄声,你怎么啦?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可是……”
可是猫猫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一直以来都是谢薄声照顾她,她完全不会照顾对方——以人类的方式。
谢薄声笑了,他握着小桑葚的手,示意她起来,坐在自己身侧。
他缓声:“你能这样陪我就是在帮我了。”
小桑葚却陷入深深的忧虑中,她不肯坐着,而是也挤啊挤,努努力,要和谢薄声睡同一张床。
谢薄声现在属于微醺的状态,有些慵懒,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反倒往旁边让了让,让她贴着自己。
恍惚间,似乎回到她还是只小猫的时候,睡觉时候也是这样地依赖人,一定要贴贴,不然就不肯睡。
小桑葚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缓慢有力的心跳。这些东西让猫猫确认他的健康,也让她陷入那种不可名状的难过中。
猫猫的生命只有十五年,那等她死后,谢薄声该怎么办呀?
“谢薄声,”小桑葚小声说,“我担心自己死掉后没有人陪你。”
谢薄声:“什么?”
他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没有彻底清醒,有些头晕,声音透着一点懒散:“什么?”
半睁着眼睛,长长睫毛下,眼睛清醒地看到小桑葚。
喝醉酒的人世界是晕的,谢薄声此刻的世界就在天旋地转,他看来,却是小桑葚的身体在晃晃悠悠。微微眯眼,谢薄声扶住她,又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小桑葚摇头,她告诉谢薄声,“人类的生命太长了,我怕你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单。”
谢薄声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
“可是我怕我没办法活那么久呀,”小桑葚认真地说,“这样吧,我一年可以生一窝,从现在开始,你每年和我嗯嗯,我一年生一个猫崽崽给你,你就会有十五个猫崽崽啦!”
谢薄声:“……”
谢薄声按着眉心,叹气:“傻孩子,你还没有学到生物,我们有生殖隔离。”
“生殖隔离?”是不熟悉的名词,小桑葚好奇,“什么意思呀?”
“就像猫和狗不能繁殖后代,”谢薄声解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