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叛变!波本叛变——”
“都给我搜!绝对别让他跑了!”
“赶紧分头找!”
就在降谷零离开的两分钟后, 几辆组织的山地车呼啸冲入树林,无数持枪的黑衣人在林间狂奔,各组耳麦里队长愤怒的咆哮或者电流声在山间此起彼伏。
此时不少沙地和灌木上都洒着丝丝的血,可能是波本在之前的枪响中留下的, 他很有可能受了伤。
“波本肯定还没跑远, 沿着血迹追!”他们墨镜队长手里捏着对讲机, “抓到以后直接带回营地, 注意他手上高概率有武器!哪个蠢蛋再放跑了叛徒就不要回来了!”
“哼。”
队长收起通讯,愤愤地牙齿碾磨着烟头:
“每次都是这样, 真是抓不完的老鼠!怎么会连波本也叛变了......”
就在这时, 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声忽然从旁边传来:“哦?”
“原来组织完全没预料到波本叛变, 是吗?”
“拜托,这种鬼事情谁知道啊?”队长顺口回道,可他却好像在下一刻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猛地转过头!
“等等?!这里怎么会有女.......”
一柄黑洞洞的枪/口伫立在他面前。
枝叶间的光线在一刹那间明亮,映出了此时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一整个小队的组织成员的脖子在此时被全数刺穿,鲜血汩汩洒满了大地。
只有那个刚刚和他说话的女人仍旧微笑着, 帽檐下露出一张雪白倩丽的脸, 在此时用枪抵住了他的头:
“.....什么来着?”
砰!
队长的头宛如西瓜一般爆开, 鲜血喷泉飞溅, 整具尸/身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倒了下去!
“呼.....”贝尔摩德悠然吹了吹枪口的灰烟, 眼眸向后一转。
“伏特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那个抹了十几个人脖子的“杀/手”, 也终于从车后的阴影中悄悄探出了头。
一身鲜血的伏特加随便擦了两下自己的花脸, 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腕上还有手铐划出的血痕, 仿佛是刚从哪个囚车里逃出来的, 也没太搞清状况,喏喏着:
“那个,大哥他现在......”
“现在就去找你大哥,快点!”
贝尔摩德直接把这家伙从车后面揪出来,嫌弃地抬手扔到了前面开路!
整个仓库现在已经几乎成了鲜血淋漓的地狱,至少得有几十人的尸/体就横在大门前的那段走道上,看起来是刚进门就被压成罐头打了个包围,根本躲闪不及,浑身都是机/枪扫出的孔洞,一推开门就是一股浓郁的血味传来。
“这是大哥还是波本.....”
伏特加看得心有余悸,一回头发现贝尔摩德已经走出了一大截,刚想开口喊等等我......
却忽然看见女人猛地单手向下一压——空气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仓库坟地一样安静。
可虚空之中,似乎隐隐有着什么殴打和撞击声响起。
贝尔摩德竖起手指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极轻地顺着不远处的走廊下去,手握在门把上,逐渐拉开一道喧闹的房门——
门开启的瞬间白光一闪!
贝尔摩德只来得及向旁边侧了一下身子,差一点脸上就多了条高速擦出的血口子。她余光瞥见背后的伏特加手里多了一把精钢匕首,直接咬牙踹门开/枪:
砰——砰!
两发子弹尖声而来,径直依次击穿了朗姆的后心,又从前方贯穿出去!
时间仿佛猝然暂停了,滚热的血线在空气弧形飞射,倒映在二把手难以置信的恐惧眼底——
咚!
他的表情停留在了最后一秒。
朗姆或许到死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琴酒反水,波本叛变,那个原本已经逃亡海外的实验体也居然忽然出现了,今天短短一个小时内变故陡生,发生的各种事堪称荒谬到了极点,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也会折在这里。
木桶般的身躯轰然倒地,源源不断的血从那个被开了洞的心口里流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两个人冷漠迈过的腿。
只仿佛和路过一片垃圾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也有搞成这样的一天......琴酒?”贝尔摩德语气讥讽,“不过还有力气对我扔刀,看起来你的状态其实还不错?”
“啧......!”
地板另一侧的银发杀/手后牙咬得死紧,银发和血混在一起。
他的确很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要不是朗姆那老东西死前那一枪居然打得该死地精准,大量失血和子弹里的迷药减缓了他行动的速度,不然他早在半秒的时候就已经割了他的脖子!
琴酒整个人瞬间冷笑出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