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盖。
他叼着根没着火的烟,满脸不以为然:
“一潭死水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再怎么也要做出点贡献啊,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是一天........啊——嘶!”
松田揉着自己酸痛的腰,猛地抬头:
“.....你踢我?”
“没,你的幻觉。”薰面无表情,“脚滑了而已。”
松田都要气笑了:“你好端端地坐沙发上怎么脚滑的?你再滑一个我看看?!”
成步堂薰:“......”
窗外夜色漆黑。
这附近住的基本也都是上班族,此时早就熄了灯,在梦乡里准备着第二天的工作。
只有他们这一间还热热闹闹地响着人声,屋子里的热气吹得暖融融地,灯光明亮,还有个傻蛋在地上叮呤哐啷地拆电视机,四周都是令人放心的熟悉的气息,简直......
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说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又会回来接触这群家伙了.....
这原本真的在他的计划中吗?
成步堂薰用力闭了闭眼,过了许久才睁开。
“我该回去了。”
最后,他说道:“你就当我没来过这里吧。刚刚所有讲过的内容,当故事听听就行了,别再参与这件事。”
松田冷笑:“你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就这么怕我死?”
“......你自己去想吧。”
成步堂薰已经对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或者说,他甚至有些下意识地想让自己赶紧逃离这个过于温暖的环境,外面的雪风会更能让他清醒。
他径直走到玄关换了鞋,拿上自己的外套推开门出去。
只留下一个左手螺丝刀,右手显示屏的家伙一脸狐疑地杵在客厅里。
头顶几根卷毛乱七八糟地迷茫支棱着。
.....这是生气了?
但是出车祸住院的不是我吗?被打的也还是我啊?
他生什么气?
松田头顶的问号都要连成一片亚马逊热带雨林了,跟蘑菇似地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然而依然迷茫得毫无头绪。
而且还让他自己想?
这到底是要他想啥啊.....?
*
冬夜寒风呼啸。
成步堂薰拢着大衣出了公寓大门,在抬眼确认了一下监控摄像头对着的方向以后,果断转身,朝着另一侧走去。
路灯光线昏暗,远看只能看见个普通路人从路边走过。
一个身形掩藏在草丛里的人在这时往外望去,他们浑身紧绷着,训练有素的肌肉线条顺着脖颈蔓延进领子里,残忍的目光一刻不离公寓门口。
“那个条子还没出来吗?”
耳机里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命令通过电波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是,他之前和一个男的一起进去了,之后就没出来过。”
草丛里那个剃着平头的男人应道,手里的枪满载着子弹,如果从这个距离开/枪,目标几乎毫无生还的可能。
他此时说话语气有些诡异地兴奋,眼眸里透着嗜/血的光,笑嘻嘻地说:
“您放心!既然都已经确定他在家了,又不可能不出门!这次要是还做不掉那个条子,我.......”
“要是还做不掉他,你要怎么样?”
男人的身躯霎时间顿住了——
几乎在那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回头!
然而电光火石间一只白皙的手已经猛地钳住了他的咽喉,他笑嘻嘻的表情瞬间僵硬,还没出口的话音完全变成模糊的挣扎——
被恐怖的力“轰”地砸上了墙!
一时间烟尘飞舞,墙侧最薄弱的地方坍塌一片。
男人头破血流,捂着鼻子从地上试图爬起来,满身碎瓦混着泥灰。他边呛咳着边暗骂着什么,抬眼瞥见自己的枪掉在不远处,摸滚打爬着要伸手去拿。
却在下一秒被猛地踩住了手腕!
只见烟尘中慢慢走出了个浑身肃杀的青年。
那双冷淡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眼神和在看一只蛆虫没有任何差别。
他开口道: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痛得直叫,只感觉对方的鞋跟在此时异常精准,毫不留情地碾在了他的关节上!那只试图去拿枪的手已经在剧烈的压迫下变红发紫,手指痉挛着,几乎能听见骨裂的咔咔声——
他稀里糊涂地惨叫:“我说!我说要把那个条子做掉......”
哐!!
话音未落,刚刚那只踩在他手上的皮鞋忽然猛地踹上了他的头,直接把他踢得再次撞穿了碎砖墙!
杀/手这次被打得比刚才还要惨了,鲜血淋漓的脑门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他狼狈不堪地摸索着地面,似乎想找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