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不,这也是不可能的,他之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雨宫真正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像开了锅。
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句什么。
哔——
下一秒。
薰还根本什么都没听见,电话就被松田主动掐了。
听筒里只剩下了一阵空白的忙音。
成步堂薰:?
“算了,走吧。”
而且他本来下午工作就还多,此时也懒得再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缠,于是微微抬了下头,示意女警可以离开了。
但那女孩子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好像三分害羞七分震惊。
“怎么了?”
薰皱了下眉,一手叉在口袋里,另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没没没......不敢有。”
小姑娘的舌头似乎有些打结。
此时连忙迅速地一把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证件,迈着细腿飞也似地跑了。
之后的时间里。
萩原和伊达航也抽空给他打过几个联络电话。其中萩原打的时间和频率都要多一点,但态度却自然和圆滑很多,虽然关心他,但是都没再出现之前那种奇怪的情况。
而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松田就这么消失了。
仿佛是曲调高潮来临前最后的沉寂一般,城市夜晚路灯明亮,人群和车辆喧杂,平静而毫无波澜的日常生活正井然有序地开展着。
命运齿轮缓缓旋转,金色的时针在刻度上一点点向前迈进。
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暗断崖和漩涡一般。
正静静地等待着.......
所有,即将到来的一切。
*
两年后。
大阪,一处居民住宅内。
屋子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穿着深蓝制服的鉴识课几乎挤满了室内每一处角落,现场留存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门外拉着警戒的黄线,路过的附近邻居和路人在外面熙熙攘攘地站着,两个刑警手背在身后站在一旁,隔绝外面有些试图进入的好奇人员,还被围着问发生了什么。
“又死人了吗?死的谁呀?”
“我早说这家有问题嘛!你们还不信我的,一天到晚拉着个窗帘就是有鬼!”
“哎哟怎么不换个地方死...快搬家快搬家,我家孙女才半岁.....”
看热闹的大妈大爷带着浓重关西口音的腔调嘈杂纷纷冒出,让人几乎有些烦躁。
而在现场内。
一个黑皮肤的少年正蹲在倒下的尸/体旁边。
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刀,身下的血已经完全浸透了深红的地毯,身旁还散落着摔碎的玻璃杯的痕迹。
“怎么样,小朋友?”
旁边有个警官问他,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就算你是本部长的儿子,这个案发现场也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他应该....不是和人争执的时候被误杀的吧。”
服部平次忽然站起身,将头上的棒球帽换了个方向戴:
“喏,你看,那些碎掉的玻璃都是覆盖在尸/体上方的,而下方却并没有。如果是在争执的时候被杀的话,酒杯的碎片应该会有一些被压在尸/体下面吧。”
警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那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他在被杀时拿着酒杯呢?”
服部·十二岁·平次:“......”
“按逻辑来说肯定就是这样的啦!不然酒杯怎么会碎的啊!”
小少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撸袖子又要往地上蹲:
“肯定还在这附近的啦,有什么证据....证据.....”
“哎哟妈呀别玩了!”警官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拖他,“你浪费我多少时间,再这样我告诉本部长了啊?马上叫你大泷叔来抓你——”
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