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一觉醒来, 身边空无一人,他已经习惯萧晟昀比自己早起了,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完,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出去。
“范公公, 殿下呢?”江苓找了两圈,没找到人。
“殿下临时有事, 被谢大人叫走了。”范公公从宫人手里接过果露,递到江苓手里。
“这样啊。”昨晚回来时睡着了, 忘记与萧晟昀说杜知夏邀请他们的事, 江苓端起果露喝了一口。
果露是小厨房根据江苓口味调出来的,和江苓在现代社会喝过的果汁类似, 但果味能浓, 江苓的本意是想喝果酒, 奈何他酒量太差, 萧晟昀担心他喝醉了难受, 便让小厨房试试能不能去掉果酒里的酒。
范公公候在旁边, 小心观察江苓的脸色,觉得不太像是生殿下气的样子,两位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本不该插手,但太子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人, 外面还围了一堆虎视眈眈的, 他不希望两位主子之间产生隔阂, 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范公公有话对我说?”一杯果露喝完,范公公欲言又止好几次,江苓一直在等他开口, 等他早膳都快用完, 范公公还在欲言又止。
“这……”范公公犹疑了一下, 婉转劝道,“公子如果有什么对殿下不满的地方,与殿下直说便是,不然闷在心里,自己也不痛快。”
“没有不满啊,”江苓放下杯子,不知道范公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是有人传了什么?”
江苓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宫里人多,爱嚼舌根的也多,消息真真假假。
“范公公如果听到什么,不必当真,范公公在宫里这么久,应当知道,有些传言当不得真。”
如果是旁人说的,范公公肯定一笑置之,太子与江苓关系和睦,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有目共睹,可这次说这句话的是太子本人!
太子说的话让他怎么能不当真?
范公公一脸忧色,显然是在为两人的关系担心,江苓起身:“范公公放心好了,我与殿下之间没什么问题,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憋在心里不说的。”
萧晟昀与谢司尧约见的地方在宫外一座茶楼。
“那香料查到线索了,原产地是西边的一个小国嵘裘,四年前,嵘裘发生了一场天灾,天灾之后,嵘裘人十不存一,被周边其他小国吞并,香料的存在也被人遮盖。”
“巧合的是,丽妃娘娘身边有一个得力太监,是嵘裘人,丽妃没进宫前,他就是郑家的护卫,丽妃进宫一年后,他净身入宫,顶替丽妃身边的一名太监,为丽妃做事。”
谢司尧一一道出查到的消息。
“可惜的是,我们没能查到丽妃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那个来自嵘裘的太监身上也查不出什么。”
“无妨,继续查,如果丽妃真的参与了这件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查不到。”
谈完正事,萧晟昀眉间仍有愁色,谢司尧道:“殿下有烦心事?”
“算是吧。”萧晟昀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在书房待到大半夜,没找到什么实用性办法,今早又早早出门,不知江苓还生不生他的气。
“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与臣说说,看能不能寻到解决办法。”谢司尧与太子相识多年,对这个表弟还算了解,无论多大的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这让他更好奇,是什么使太子露出愁色。
“你没娶妻,孤与你说了有何用?”
“和太子妃有关?”谢司尧兴致更大了,“太子妃那样好的人,你惹他生气了?”
难得啊,他这与铁疙瘩一样的表弟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快说说,臣虽然没娶亲,但臣的好友都有妻有子啊,说不定臣能为殿下想到办法。”
萧晟昀狐疑:“当真?”
谢司尧忍笑点头。
“孤这几日忙,没去接他,他好像生气了。”
谢司尧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三句话,他还以为两人怎么了呢,结果就这???
“殿下,臣觉得,太子妃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生气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您要不还是直接问问?”
“孤就说你不懂。”萧晟昀甩袖离开。
谢司尧独自乐了半天,才起身离开,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太子这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