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患,甚至还能获得震天雷。”
嘉佑帝听完,心中略一思量,顿时眼前一亮。
虽说他一直很忌惮李洵带兵来京城,可实际上,若换了别的时候,李洵也未必敢来京城。
可如今国家危难,急需援助,却恰好可以让他放松警惕。
他总共就五万兵马,要防备北戎戍卫边疆,必然不敢全数带来,那最多也就三万兵马。
只要他人来了,又解决了外患,他十几万禁军加三十万新兵,难道还能留不下李洵?
就算李洵不亲自来,只派手下,那为了打胜仗,也必然也是要带震天雷的。
只要人和震天雷到了京城,就不怕拿不到一些完好的震天雷。
那么多人和各等级的将官,不愁撬不开缺口。
他这九五之尊,比起李洵这样的诸侯王,能给的东西多太多了。
他们一直以来无法得知震天雷的制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拿不到完整的震天雷。若有了震天雷,再撬开几个将领的嘴,说不定便能破解震天雷的秘密。
“魏卿妙计!”嘉佑帝兴奋地上前拍了拍魏平光的肩膀,赞赏地道,“你果然是朕的肱股之臣,一心为朕分忧!”
“如此,便照你所说安排下去!”
就连陈太师,对此也毫无异议了。
毕竟,这样一桩计划,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危害,甚至还能获得无限的好处。
于是,一道精雕细琢的密诏便以五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了边关肃城。
而京中也向百姓与百官公布了清河战线的不利军情,以此为由,以魏平光为首的帝党在朝堂上率先提出了停战议和的提议,迅速为和谈进行舆论铺垫。
此时的肃城,则刚刚举办过一场犒赏盛会。
此次接受犒赏的,主要是夏金良手下的燎原守军步兵,以及将家属安置在肃城的骑兵还有机械兵等。他们先前在城中进行疫病隔离观察,不管亲属是否在肃城,此时拿到犒赏休假三到五天,此时都还没离开肃城。
而那些隔离结束的两拨流民,此时也还没被安排工作,正好也赶上了这一场热闹。
他们与这些兵一路跋涉几百里上千里一起来到肃城,只要不闹事,士兵们的态度都非常好,是以其中不少百姓和士兵们都混熟了。
此时见士兵们解散休假,便一窝蜂围上去,纷纷去找自己熟识的士兵说话。
邱杨林是从秦川平原逃难来的流民,听说有犒赏仪式,便带着好奇的妹妹一起来瞧热闹,正好看到一位熟人,便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招呼道:
“荣队长!”
荣元听到声音转过头去,也认出了那个和他差不多同样年纪,却带着一家人逃荒的青年,便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恭喜你啊,荣队长,又升官又发财!”
邱杨林真心实意地恭贺道,看着荣元身上簇新的军服,威武的皮甲,眼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来。
都是同样的年纪,对方上阵杀敌无数,又因为此次在城墙上对投石机的精准操作,挽救了许多无辜军奴性命,被郡王点名表扬,越级提拔成了机械营的指挥使,统领五个都的机械兵。(目前机械营总共只有五百人)。
不到二十岁的营指挥使,在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中,那绝对是传奇般的升迁速度了。
更何况,他还在郡王那里挂了号,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哥哥说错啦,是指挥使!荣哥哥以后是指挥使了!”
怀里的小女孩高声纠正道,望着荣元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看着邱杨林怀里瘦弱的女孩,小脸冻得通红,鼻子下头还挂着鼻水,荣元心头不由得生起恻隐之心。
他虽然和家里人的感情不睦,却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二两的冰糖,笑着道:
“军中发的糖,我不爱吃甜食,你拿去给麦子还有伯父伯母补补身体。”
“有糖吃!”
小女孩高兴地接过,打开纸包,一看里头的东西却不认识。
晶莹剔透的,一小颗一小颗的,完全不是她曾经见过的饴糖的样子。
邱杨林却有些见识,以前在杂货店做学徒的时候见过,知道这是霜糖磨粉前的形态,顿时很不好意思:
“这怎么行,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荣元道:
“军中每旬都发的,不要钱买,拿着吧。军中吃得好,我用不上,你拿回去给家里人补身体。”
此时一般人家哪里吃得上这么好的糖,就算是最便宜的饴糖,也是补品一般的存在。
想着母亲瘦弱的身体,邱杨林有些难以拒绝。
“你们军中可真好,竟然还发这么贵重的糖。”
听到这话,荣元笑了,一脸与有荣焉:
“那是自然。郡王体恤士兵们训练辛苦,说吃了甜的会心情好,今冬开始,普通士兵们每天下午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