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堆事等着她。
今天临时决定来找叶舒城,只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顺便占据主动地位。
仅昨晚到现在的时间,很多事情盛卉自己都还没有考虑明白,怎么能贸贸然带他去见小杏。
“希望叶总慎重考虑一下爸爸运动会的事儿,我们还有两周,不急。”
盛卉将利己主义发挥到了极致,同时又让人挑不出错,
“您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微信联系我。”
她的目光尤其真诚,仿佛在保证,这一回我绝对不会跑路。
叶舒城似是默许了。这个可怕的男人简直像太平洋一样稳重,一样深不可测。
她不让孩子见他,没关系,他不会破坏她的规则,但他可以单方面去围观他的娃。
宣传单上都印着呢,小福星幼儿园,连地址都写得明明白白。
就在盛卉说完所有想说的话,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叶舒城突然叫住了她。
盛卉:“怎么了?”
他俩仍站在靠窗位置,距离不远不近。
午后斜阳透过明净的玻璃幕墙照射进来,将空间分成明暗交接的两块。
盛卉站在暗处,而她身前英俊的男人踩着那条光与夜的交界线。
叶舒城比盛卉高许多,垂眼看她的时候,眸光中仿佛也出现了明暗交接的两块。他的情绪掩在暗处,叫人难以分辨。
“冒昧问一句——”
他语气清淡,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盛卉不禁怔住,长睫随之一颤。
她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抬眸直视向他,目光中似乎藏了几分抱歉:
“我叫盛卉,盛开的盛,花卉的卉。”
叶舒城难得露出玩味表情:“这回是真名了?”
盛卉:“童叟无欺。”
男人轻扯了下唇角,眸中的情绪尽数隐藏。
“盛小姐,幸会。”
他朝她伸出手。极漂亮的一只手,白皙,宽大,修长,掌心倾斜向上。
盛卉视力很好,几乎能看见他手心薄薄的一层茧。
她从十二岁起就非常抵触和异性发生肢体接触。这么多年,唯一主动触碰过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曾经抵死缠绵,今日再见,却像一对实打实的陌生人。
她浅吸了一口气,没有回握他,但还是抬起手,轻轻触了一下他的掌心。
“叶先生,幸会。”
这已经是她现在能做到的最大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