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恨不得原地消失算了。
虽然封疆说的是大实话,但哪有当着当事人的面吐槽的,锦安的脚趾都开始乱窜了,偏偏黎诀还认真点头,写道:‘我知道。’
‘我帮他洗过衣服。’
这也是事实,锦安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就是黎诀帮忙洗完送来的。
封疆看着纸页上的话,面色又冷又沉,看起来有点些微的不爽,但还隐忍着,说:“那就好。”
黎诀拿起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锦安是听不下去了,直接压住。
两人因他的动作同时看向他。
锦安傻坐在两个男人旁边,后背都麻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说他是生活废物的人,而且如果不阻止,这两人大有一种要把他晚上睡觉打呼的事都抖出来的架势。
锦安耳尖发红,声音都在打颤。
他说:“我、我不想嫁给山神。”
两人同时皱了眉,封疆更是喊了锦安一声。
“在祠堂里才安全。”封疆说。
锦安知道他的意思,黎诀可能以为是指的山神诅咒,但实际上封疆是在提醒他,在祠堂里不会被恶鬼缠上,进入古墓会很危险,但是……
锦安握紧了勺子,也不顾黎诀还在场,直接皱眉道:“在祠堂里,那只恶鬼也会来找我。”
不是他们前面猜测的恶鬼惧怕祠堂,而是惧怕古墓,只有他们在古墓里的时候,恶鬼没有出现过。
锦安压住的白纸被快速抽出,黎诀不明所以急问:‘什么恶鬼?’
封疆面色冷峻,紧盯着锦安,问:“刚刚是他来了吗?”
锦安因封疆敏锐的觉察力惊了下,然后才点头嗯了声。
“他今早就来了。”
锦安想到今天的情况都有点耻意上头,如果不是封疆和村长他们及时出现,以恶鬼的性格,肯定要吸他很久的阳气。
封疆闻言眉头更是紧锁在了一起。
他问:“现在还在吗?”
锦安摇头,说:“没有,他说要去看喜堂布置,还在外面。”
所以锦安才能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一旁的黎诀还在追问,思着过后的封疆意赅的给他说了一遍,忽略掉锦安被恶意欺负,只是说是被他们嘴上的山神缠上。
只单单这一点,已经让黎诀变了脸色。
门外的村民们布置的声音不断的传进来,原本以为的保命仪式因恶鬼的出现而变的危险。
封疆直道:“锦安不能被祭祀。”
他这句话显然是对黎诀说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对面的人,锋利的颌角都紧绷了般。
如果直接带锦安逃跑,外面的村民定会围堵,封疆有信心能带着锦安从村民的围堵里出去,但难就难在,外面还有只无法被看见的恶鬼。
能力未知,虚幻不被发现,但就前晚他就在锦安身边,对方都能无知无觉欺负他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实力定不简单,封疆单打独斗时还好,但在锦安还在的情况下,他不敢冒险。
如果有黎诀帮忙是最好的,起码可以想办法瞒着外面的村民一段时间,够他们离开。
黎诀自然懂封疆的意思,他看了眼锦安,对方面上有些紧张,似乎是害怕他不同意。
黎诀被锦安不相信的表现刺了一下,心脏顿顿的疼。
他移开目光,在纸上写:‘你想怎么做。’
……
屋内的杂物移开,木质墙上有个被掩藏起来的通道,封疆用刀割开形成的洞,足够一个成年人从洞口钻出去。
锦安略有些惊讶的看向封疆,像是在说你好会打洞啊。
封疆的耳廓红了红,轻咳一声解释:“以防万一。”
只有在下面割开通道才容易用东西掩藏起来,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可以说是理智和未雨绸缪,但被锦安崇拜的眼神一看,封疆突然觉得有些许的丢脸。
他正了正心绪,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们得快一点,还有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