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出去搞, 别在我宿舍里弄。”
锦安在听到对方的话时脑袋都空白了瞬,第一时间没理解到对方的意思。
直到站在门口的男生大步朝他走了过来,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之意, 朝他讥讽时,锦安才恍然明白自己是爬错床了。
锦安尴尬地脚趾都止不住蜷缩,脸上也是热烘烘的。
他推开站在床边的江弃,起身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又因动作太过于突然,肩膀撞在了还没完全起身的江弃下巴上。
碰上的瞬间,锦安只觉自己跟撞在了坚硬的石尖上似的,右边的肩膀都被戳得麻了下,整个人又坐回了原位,不仅如此, 在转身突然增大幅度的动作中, 本就不太合身的黑色浴袍, 直接松散地滑了一点下去。
锦安揉着肩膀没太在意,然而露出的一截圆润白皙,却让半弯着身子想去牵他的江弃,以及快步走来的斯文男室友, 眼神微愣着, 同时顿住。
“你下巴怎么那么硬啊……”
直到略显抱怨的话从底下传来,两人才重新回神,察觉到自己方才反应的许言之更是蹙了下眉,冷着脸问锦安。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说是衣服也不完全准确, 比起普通的衣物来说, 浴袍这种东西明显就更为私密。
许言之看到自己黑色浴袍下的一大片白, 喉结都在滚, 但想起穿着的人,眼神又止不住地发寒。
许言之曾经被对方找上门过,但那一次的会面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他本并不关注这人,但对方的名声又过于响亮,从一些八卦中他或多或少听到过对方的风流作风。
许言之看见两人这幅样子时,下意识的猜测就是锦安又在折腾人,而且是故意挑的他寝室里的室友乱搞。
甚至乱搞的地点还是在他床上,事后还不知羞耻地穿了他的衣服。
他在进房间时就注意到了打开的卫生间门,在过高的水温下,耗费了一点时间内里的白色水雾依旧没有全然消褪,空气里还残存着湿润。
而坐在他床上的锦安,小脸艳红,嘴唇饱满,连露出的白皙肩膀上都泛着粉,他刚进来的时候还一副累困的模样,从未经历过人事的纯情好学生,许言之也只从一些生理书和不良学生的荤言荤语里大概知道事后是什么样子。
但他所有的了解都和眼前人对上,这个发现更是让许言之的眼神都在发凉。
他睨了一眼旁边站着扶人起来的室友,看对方甚至在人起身后还把浴袍带系好的贴心动作,扯了扯嘴角,面上的表情更是冷凝。
“学校规定不允许窜寝,你是没读过寝规吗?”
锦安站起来小声嘟囔:“我不是故意的嘛。”
这个‘嘛’字就很让人来气了,像是嘴上说着服输的话,实际上一点也不服的样子。
许言之扯了扯嘴皮,冷嗤一声,倏地说了句和他冷峻斯文外表完全不符的一句话。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
许言之的冷言冷语,和毫不掩饰地针对,让锦安就算是再迟钝也有所感觉,他原本还因为不小心睡了对方的床和穿了对方的浴袍而尴尬,现在被怼的心里反而冒出了点火。
“你有病啊。”
锦安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呛他时就冒火了,他几乎是拧着眉,恶声恶气地说:“关你什么事,我就要窜寝室,宿管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锦安摆出副凶恶样,瞪了眼面前江弃的室友,在对方略显错愣的表情中,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床上。
脚上的大尺码凉拖鞋被他随意地蹬掉,一只落在床边,而另一只则被甩到了对面许言之的小腿上,由于重力原因,又顺着人小腿滑落掉在地上,凉鞋上还带着沐浴时的水润,在人深蓝色的制服裤子上留下一道水痕,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