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重复一遍,白猫轻甩了下尾巴,随即配合地叫了一声。
白渺眼巴巴道:“它说什么?”
“他说,”沈危雪想了想,“他今天吃多了,晚上什么都不想吃。”
“吃多了?”白渺疑惑道,“我今天喂的也不多呀。”
沈危雪清了清嗓子:“你离开之后,我又喂了一次。”
“原来是这样。”白渺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白渺一直沉迷于和白猫说话的新游戏。白猫不吃不喝,她也不吃不喝,沈危雪也在一旁看着,一问一答一翻译,二人一猫其乐融融,看起来十分和谐。
直到晚饭后,白渺像往常一样抱起白猫,沈危雪以为她又要回自己的房间,谁料她却上楼,径直进了沈危雪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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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危雪微微一愣,随即跟着上楼,进入卧房。
卧房内,白渺正在宽衣解带,白猫则被她放在榻上,安静端坐,隔着帷幔与沈危雪四目相对。
沈危雪怔了怔:“渺渺,这是……”
“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睡,好不好?”白渺笑眯眯道,“让汤圆睡在中间,你要小心点,不能压到它的尾巴哦。”
一时间,沈危雪有点哭笑不得。
和分|身一起睡,怎么有点怪怪的……
“好吧。”他眉眼舒展,透出浅浅笑意,“要去泡温泉吗?”
“要。”白渺点点头,“不过我们得依次去,留一个人在这里陪汤圆。”
沈危雪很想告诉她,汤圆不需要人陪。
无论是这个假汤圆,还是那个正在桃林里呼呼大睡的真汤圆。
但是……无所谓了。
反正这也是他。
“好。”他浅眸微弯,顺应了白渺的要求。
夜色寂静,卧房里一室清幽,漆黑静谧。
白渺和沈危雪躺在床榻两侧,中间夹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在黑暗中如同一团绒绒白雪,微微散发柔和的光。
白渺闭着眼睛抱着猫,沈危雪闭着眼睛抱着她。
二人一猫都很安详。
过了一会儿,白渺突然抬起手,摸到白猫的下巴,轻轻挠了起来。
沈危雪睫羽微颤,下意识睁开眼睛。
白渺仍然闭着眼,半睡半醒似的,柔软温热的双手却在白猫身上挠来挠去。
白猫被她挠得浑身舒适,这种感觉同步传递到沈危雪的身上,却变成了无声的折磨。
沈危雪感觉很不好。
他想唤白渺的名字,却又不好开口。
白渺是在摸猫,又不是在摸他。按照常理,他不该有所感应。
沈危雪忍住叹息,重新闭上眼睛。
白渺假装没有发现他的举动,继续专心撸猫。
想骗她,哼,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其实下午和汤圆“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这只猫不是真正的汤圆,而是沈危雪的分|身。
倒不是沈危雪演的太假,而是因为她太了解沈危雪。
他连变成猫都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气质,时间短还好,时间稍微长点,在白渺眼里便是满身的破绽。
不过他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白渺倒是不担心真正的汤圆情况如何,她知道沈危雪不会对汤圆做什么,无非就是暂时将它安置在了其他地方,现在说不定正在哪里舒服地呼呼大睡呢。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要好好整一整沈危雪。
这样想着,她又在白猫的肚皮上戳了戳。
下一刻,一只修长温凉的大手搭到了她的腰上。她忍住笑意,继续轻挠白猫的下巴,然而白猫却没有如之前那般顺从,而是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上她的手指。
猫的舌头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每舔一下,都在白渺的手指上激起一阵麻意,细密酥痒,令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醒了?”
耳边响起沈危雪低柔的声音,白渺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中间的白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而黑暗中的沈危雪则靠得很近,胸膛紧贴着她,几乎没有缝隙。
看来她也被识破了。
“我是被你舔醒的。”白渺理直气壮。
“是汤圆。”沈危雪纠正她。
“汤圆不就是你吗?”白渺看了他一眼,“还不让我摸蛋蛋,我就知道……”
她话未说完,沈危雪便堵住了她的唇,温柔缠绵,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早就知道了?”他低声问道。
“你猜。”白渺边说边抚摸他,是撸猫的手法,但却摸得他体内燥热,气息不稳。沈危雪又凑近了些,白渺轻哼一声,这次换她气息不稳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沈危雪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很轻。
连着几日没有同眠,不仅是他,就连白渺也比平日更敏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