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苏长娥。”
“年龄。”
“四十三岁。”
“和报案人什么关系?”
“离婚了。”
……
八点三十, 宁易县派出所,王军和苏长娥一问一答。一想到这三小时经历,王军还有些恍恍惚惚。他是宁易县民警, 平常处理一些邻里纠纷, 办过最大的案子是一起农药自杀。宁易县小归小,但民风简单, 派出所的工作也相对清闲。
三小时前, 有村民报案,吴二头村发生一起奇怪的伤人事件:一个女子指挥大雁把另一人吊起来了。
接线员细问, 女子没有借助绳索大树之类的工具, 是大雁扑闪着翅膀, 把人吊高了三十米。
接线员:……
接线员以为是恶作剧, 挂了电话。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 又有多名电话打进来,大家反映的情况一样:吴二头村, 一个女子指挥大雁伤人了。
派出所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派了三名警察过去调查。王军是二十年的老民警,他猜这是一起没说明白的邻里纠纷。比如A村民误伤B村民家的大雁,B村民把A村民打伤。
宁易派出所距吴二头村有十二公里。就在这杂七杂八的猜测中,车子开到一半,有成群结队的大雁朝南飞去。大雁乌泱泱的十分有气势。
王军:!!!
大雁飞往的地方正是吴二头村!
十分钟后, 车子到达吴二头村。此时广场上的大雁已经散去, 何文鹏惊恐的坐在地上,苏长娥坐在地上的另一头, 四周村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怎么了?”王军三人走过来问。
“警察同志, 救我!”何文鹏看到警察, 感觉找到了主心骨。
“发生什么事了?”王军问。
“她刚才指挥大雁杀我!”何文鹏惊恐的看向苏长娥。刚才的苏长娥就像妖怪附体, 根本不是科学解释!
王军听完,看了看天。刚才有大雁成群飞过,但现在天朗气清,一只雁子也没有。
“她怎么指挥的?”
“就是好多雁子扑过来,把我卷到天上。”何文鹏指了指身上雁毛,示意自己没在撒谎。
王军看了看,何文鹏身上不仅有雁毛,还有一些鸟粑粑,他身上也确实有一股鸟味。
“警察同志,刚才确实有点不对……”一个村民拿出手机,犹犹豫豫的上前。
王军接过手机。
刚才双方争执时,有不少村民打开手机拍视频。视频中,何文鹏先是骂何意萱,接着大雁聚集,苏长娥冷静的抬手……所有前因后果都被清晰的拍了下来。特别是大雁盘旋在天空的时候,四周阴的就像世界末日。
“这个是我!”何文鹏指着视频中的自己。他刚才被吊了三十米高,前后左右都是大雁,根本不敢往下看。
“真的?”王军看完视频一愣。
“真的!”不少村民应声。
“他们说的是真的?”王军转向苏长娥问。
在问出这句话时,他感觉自己脑袋锈住了。但手机里的画面太超自然了,他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控制这么多大雁……
“是真的。”恍惚中,苏长娥承认了。
何文鹏没有受伤,但刚才的场景太凶险,他以人身受到上伤害为由,执意要求逮捕苏长娥。王军看向苏长娥。苏长娥今年四十三,穿了件灰色羽绒服,之前的红色小卷已经染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老百姓。
王军想了想,请示上级。上级被他的汇报弄懵了,最后决定按照流程,两个人都带回警局做笔录。
经过一番折腾,接着便是现在场面。
王军又问了几个问题,带着苏长娥离开审讯室。
“妈!”审讯室外,何意萱肿着眼睛看向苏长娥。她也是事件当事人之一,只是没动手,在警局做完笔录就行了,苏长娥和何文鹏要呆一晚。
“妈没事,你先回去。”苏长娥嘱托完后,跟着执勤民警离开。
何意萱抹着眼泪,王军头疼的看着双方笔录。这是一件简单的家庭纠纷,但苏长娥把何文鹏吊到了半空,这个事情有些不好定性了。
王军翻看笔录最后一页——
“你是用魔术指挥大雁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