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他们俩来了,还有点意外,就指着窗边一桌子丰盛饭菜,叫他们先去吃,不用等自己,小心饭凉了。
凌燃只得跟冷余一起坐到桌边。
饭菜很丰盛,环境也还好。
凌燃四下看了眼,在心里点了点头,很安静,也很舒适。
这间酒店其实不大,还有点陈旧,厚重的木质装潢,精细繁复的华丽挂毯,处处透着岁月沉淀的感觉。壁炉里还生了火,橘红的火焰暖洋洋的,映得人脸色发红。
落地窗外头就是连绵的雪山。
听说冬季滑雪项目也时常在这里举办,不过这会儿天色昏暗,外面也没什么人,静得只能听见炉火的噼啪声。
凌燃安静地吃饭,心里想着刚才的那道压轴题,就听见对面人轻轻嘶了一声。
他抬起头,就见冷余已经恢复脸色,见他望过来,还敷衍笑笑,“不小心扯了下,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凌燃都看见他额角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了。
应该很疼吧。
可还是坚持要不远万里地来参加比赛。
其实速滑队的人才不少,冷余真的要退,也有人能勉强顶上,只不过可能在成绩上比冷余差了一大截子。
冷余继承了冷锋寒的天赋,耐力足,爆发力也够,一直被人称为1500赛道上的王者,队里替补的队员还真不一定赶得上他。
什么安慰的话其实都没用,凌燃心里很清楚,他笑了笑,认真地看着冷余,“冷哥,我觉得你一定会赢了那个h国人。”
不是客气话,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奇妙预感。
冷余愣了愣,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好。”
他本身是那种剑眉星目,偏硬朗的长相,这会一笑,就有点棱角软化的感觉。
他顿了顿,“欢迎你来看我的比赛。”
凌燃心里算了算时间,发现还真不冲突,就点了下头。
毕竟华国人有句老话,来都来了。
冷余脸上的笑意更盛,又很快收了起来,他埋头大口扒了两碗饭,才打招呼要走。
桌上有肉菜,但冷余一筷子都没有碰。
速滑比花滑还要消耗体力,冷余又是力量型选手,参加的是1500米那种高消耗类型的比赛,其实很需要补充能量。
凌燃估算了一下时间,愕然发现,原来冷余比赛那天,也就是明天,是冷锋寒的三七。
这是华国有点古老的丧葬习俗。
习俗认为人一共有三魂七魄,每一年离去一魂,每七天散去一魄。简而言之,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才需要过七个七天以及三周年。
人去世后,逢七就是个大日子。头七是死者魂灵返家之时,三七则是子孙悼念先人,烧纸祭奠的时候。
速滑比赛的安排里,第一天就是500米和1500米,而那一天就是冷余父亲的三七。
不用想,冷余一定会上,而且一定会全力以赴。
凌燃心里沉甸甸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说刚才他答应冷余,还只是出于客套和同为同胞和运动员的友好,现在的他却真想去看看了。
少年暗下决心,提着饭菜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发现明清元还睡着。
凌燃过去推了推,想叫对方起来吃饭,可明清元好像晕晕乎乎的,怎么都叫不醒。
他把灯打开,就发现卷在被子里那张俊脸潮红潮红的,手一碰,热度烫得吓人。
不好,明哥发烧了。
在这当口发烧,绝不是小事。
凌燃立即就通知了陆觉荣。
不到两分钟,陆觉荣就带着队医过来了,一来就满脸严肃,“先做咽拭子取样。”
才一出国就发烧,虽然知道某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需要警惕起来。
陆觉荣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勒令其他运动员都不许出屋。
队医取样后,谨慎地开了中成的退烧药,以免影响赛前后随时突击的药检。
加急的检测也需要三个小时,凌燃就眼睁睁看着陆觉荣在屋里转了三个小时,他感觉自己的眼都快被转花了,索性坐到明清元床边,时不时替他测测体温。
好在明清元到底是运动员,平时运动量也大,身强体健的,半个小时就退了热,还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