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主一眼,却见他笑容自若,和蔼可亲的很。
等周宗主带着他儿子和拓跋阿骨,拓跋阿木走后。
萧洛兰牵过女儿的手,走到食厅处,上面已经摆满了吃食。
“来,喝点粥。”萧洛兰慢慢坐在绣凳上,让春花她们都下去,给女儿盛了碗百合绿豆粥。
“阿娘,其实我吃过啦。”萧晴雪虽这么说还是喝了一口,粥应是冰镇过的,大夏天的,喝上一口,清凉解暑又甜丝丝的,等喝完后,她坐在阿娘身边,挽着她的手臂,依恋的靠着她。
萧洛兰很喜欢女儿亲近自己,她望着女儿,将旁边的檀木盒子递给她。
“是什么呀?”萧晴雪好奇的问道,打开一看是一个刻着周字的铜牌,铜牌后面刻着一个百字,右小侧写着周氏第三营十二部五曲辖下壬百队。
“给你的部曲护身用的,一共一百人。”萧洛兰将铜牌放到女儿手心里:“他们以后会随身保护你,有他们在,你以后出去玩我才放心。”
萧晴雪感受到铜牌沉甸甸的重量,忽然感受到了妈妈对她的爱。
“快收下。”萧洛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两人又说了会话,等女儿离开后,萧洛兰再也撑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个女医者从帘后出来。
“李大夫。”萧洛兰朝对方笑了笑。
李繁坐在节度使大人的妻子对面,给她把了个脉,道:“夫人气血略虚,心虑过重,应好好调养才是。”
“我给夫人开个养身体的药膳,再配合按摩手法和专门的药浴浸泡,常年下去,夫人会更加年轻康健的。”
“谢谢李大夫。”萧洛兰道。
“现在,我想为夫人检查一下身体。”
萧洛兰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而后看向李医者,李医者是个脸蛋微胖的和善妇人,经常笑眯眯的,性格和气质与崔婆婆有点类似,都不是冷面人,萧洛兰问道:“不是说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吗?”
李繁认真尽职道:“我见夫人步伐似乎有异,推测夫人此刻应是不舒服的。”
萧洛兰的脸顿时红了:“不用了。”她有积雪膏,等会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夫人,我是门客,也是军医,节度使大人让我照顾好您的身体,这就是我的责任。”李繁见夫人有点抗拒,便开导道:“您放心,除我之外再无他人知道。”
“此事也是极为正常的,夫人您从清河远嫁到阆歌,未带贴身嬷嬷,府里医者也是男性居多,我既知夫人难处,又岂会见之不理。”
萧洛兰见李大夫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身体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便道:“那谢谢李大大夫了。”
“夫人您客气了。”李繁笑道:“我先给夫人按摩一番,解解疲劳。”
进入内室。
萧洛兰疲倦更甚,昨夜几乎一晚未睡,她今早几乎是强打起精神来见她的女儿的,妆也比往常浓些,就担心女儿会发现她的异样。
萧洛兰趴在软榻上,香炉里的沉香飘荡在室内,脑子里想的都是下午崔婆婆会教她打理庶物的事情,她应该能做好吧,与罗金虎交接香皂分成的日期似乎也近了,萧公后天就要离开阆歌,她和女儿要去送一下……
日光透过菱形雕花窗照进来,在妇人玉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李繁将香桃精油匀热按在节度使大人妻子的背上。
没过一会,剔透丰润的肌肤上浮上了淡绯。
李繁看了一眼,夫人竟是睡着了。
她望着妇人柔腴的体态,心想节度使大人怎么舍得把夫人带去回燚,夫人若是知道,怕也是不会去的,回燚远在塞外,环境恶劣,就连她这样的随军医师也是苦不堪言,节度使大人的妻子受的了那等苦吗?
鹿鸣苑。
萧晴雪望着盒子里几乎快漫出来的田产庄园地契,里面还包含了阆歌的三条坊街,受到了惊吓。
“给我的?”萧晴雪望着周慎之。
“父亲送你的。”周慎之让妹妹的贴身女婢收好檀木盒子,道:“还有两个马场,宅里也有一个骑马场,你若想骑马也可找我,父亲最近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