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车站接你。”
“很快,不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
“我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可以快点过来吗?我有点害怕。”
“好,我很快就过去。”
看着道长回过来的消息,宁星阮眉间的忧色却仍然散不开。
他没有开灯,出租屋里有些昏暗,坐在床边扭头呆呆地看着窗外,他抑制不住地想着那个视频。
拇指在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摩挲了几下,他最终还是点开app,搜到了那个账号。
欢快热闹的音乐声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宁星阮看着那两道身影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遍,他皱着眉,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迷茫,嘴里喃喃唤出了几个字。
“虞先生……”
一阵凉风打着旋儿从窗户那里吹进来,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宁星阮被吓了一跳,慌忙朝门口开关处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是那只男鬼,然而即便是知道那只鬼现在就在这间房间里,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宁星阮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如同往常一样,点了外卖,然后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子前等着。
他看着桌子中间的那只小香炉,拉开抽屉,那捆线香已经剩不多了。
抽出一支点燃插进小香炉里,看着线香慢慢燃烧散出来的烟,他心里生出一股烦躁,让他忍不住伸手将线香□□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已经被踩成几节的香,宁星阮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了双臂间。
外面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心里的燥气稍稍散去,拿了外卖回来,胡乱吃了几口,收拾完后他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和朋友聊了几句,但是憋在心口的烦躁却让他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宁星阮深呼吸着,双手撑着额头,心里的情绪仿佛要炸裂一样,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归结于道长还没到他有些焦急。
拉开抽屉把香炉塞进去,手伸到最里面,碰到一个方形的东西,拿出来后,是一个木盒。
宁星阮看着这个木盒,心里动了一下,木盒盖子松松挂着的锁扣就像是有磁力一样,吸引着他的心神,让他蓦然生出了急切的渴望,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么想着,他的手指便轻轻地撬开锁扣,打开了盒子。
一块让他无比眼熟的白色玉牌静静躺在木盒里,宁星阮只一眼就认出来,是在山上时,那只男鬼送给他的。
手指勾着线绳轻轻将玉牌提出来,他有些失神,这个吊坠怎么会在他手里,他不是……不是从泗盘县回曲召市时,在火车上将它扔掉了吗。
想到这里,宁星阮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肯定是那只男鬼偷偷藏在这里的,下山时也曾把它扔在了山上,最后在医院时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如今出现在他出租屋的抽屉里,也是正常。
将玉牌放在掌心,宁星阮握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在掌心里蔓延,他又想起那只男鬼可能就在身边,手掌里的凉意仿佛瞬间变烫,于是立即松手,将牌子重新放进了盒子里。
心里的燥郁被掌心残留的凉感压了下去,宁星阮起身,在房间里乱转了几圈,最后背靠着门板,鼓起勇气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你、你在吗?”
久久没有回应,宁星阮又开始懊恼。
他有些生气,又觉得自己这气生的莫名其妙。
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从衣架上拿了睡衣,他正要脱衣服,却又故作不经意地小心翼翼往两侧看了两眼,随即又把睡衣给放了回去。
进了洗手间,他刷了牙洗了脸,正要转身离开时,脚后跟却被轻轻撞了一下,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去。
宁星阮心里一慌,手胡乱朝旁边的置物架抓去,却抓到一只冰凉的手掌。
被牢牢抱着腰部,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在洗漱盆前站稳了。
抬头朝镜子里看去,一个模糊的黑影慢慢从有到无,逐渐清晰起来。
黑发披散,一身黑衣,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宽大的袖子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男鬼透过镜子看着他,唇边带笑,宁星阮却感觉到一阵寒意,莫名打了个冷战。
然后他就看见男鬼低下头,狠狠咬住了他的耳垂。
“啊!”
突然袭来的痛意让他叫出声来,但耳朵被咬着他也不敢挣扎,生怕自己动作大了这只鬼会把他的耳垂给扯下来。
被狠狠咬了一下后,宁星阮便感觉到男鬼的st裹着自己的耳垂,暧昧地轻揉慢捻,热意不受控制地从被咬着的耳朵处蔓延开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烧红了面颊。
宁星阮很生气,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咬掉耳朵,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擦了几下耳朵。
男鬼随他的动作放开手,看着他又拿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