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还是姝娘的法子好,就这么着吧!”
其他人同样没意见,这近三十两是姝娘非要分给他们的,相当于从天而降一笔横财,还要啥自行车?
众人搓着手看着姝娘一笔一划清晰流畅的落在纸上,已经在畅想明日搂着钱回家把长辈们吓一跳的画面了。
沈丽姝此时却突然发问:“明日大家分了钱,都有什么规划?”
这个话题,沈四伯就不参与了,他的钱一文不少都要带回去给爹娘和媳妇的。
其他人包括已经成家马上要当爹的大堂哥,也没有这样沈四伯这样一毛不拔的觉悟,他们喜气洋洋的掰着手指头算,“逛街,买好吃的,给爷奶、爹娘和兄弟姐妹带礼物,剩下的钱应该要带回家吧。哦不对,大哥还要给嫂子买首饰,大哥答应了的。”
小伙伴们说到这里就开始挤眉弄眼。
正月初六,大堂嫂挺着肚子也要来城里拜年,却不是像其他人似的,放心不下进城打工的丈夫,而是为了秋后算账来的。
他们因为一开始逛庙会太过新奇,不小心买了很多有的没的东西,年前都托徐二舅给他们带回去,大堂嫂就发现,其他兄弟们还小,只买些吃的玩的小玩意儿情有可原,可是丈夫竟然只惦记着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却把她这个媳妇忘得干干净净,岂有此理。
尤其是当她得知四伯都知道私下把钱攒起来给四婶,更衬得她男人没脑子了,净知道乱花钱买些没用的玩意儿——那什么给孩子做衣裳的洗棉布,虎头鞋虎头帽和料子精细的襁褓,需要他来买吗?
她肚子里的可是老沈家的曾长孙,爷奶他们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这个大宝贝,本来奶奶都说好了,置办年货时带她婆婆一块去采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要用的东西都备齐了。
婆婆还私下给她透露奶奶多么看重她的肚子,备了三两银子给孩子置办物什——要知道他们镇上还有些拮据的人家,三五两银子都够娶个媳妇了,奶奶为了头一个曾孙,当真是下了血本。
可孩子他爹倒好,公中的钱不花,非得花自己的钱,听说他的工钱花完不够,还找兄弟们凑了些,大堂嫂那暴脾气顿时就压不住了。
她做姑娘时便是出了名的有主见有能力,沈奶奶和大伯母相看时就是觉得她脾气大立得起来,正是当长媳的好料子,才巴巴的将她聘回来,之后也常常叫丈夫让着她。
因此大堂嫂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趁着过年气冲冲进城,揪着丈夫的耳朵就是一通教训,最后以大堂哥主动赔礼道歉,并签下了再发工资就立刻给她买首饰的不平等条约落幕。
然后这一幕很不巧被徐虎徐力和沈大柳几人撞见了。
徐虎徐力虽然跟着大家一起喊大堂哥,实际上是两家人,他们可不怕挨揍,当即就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了。
小伙伴们都是半大孩子,别说谈恋爱了,一个个都没跟几个女孩子说过话,母胎单身直男又如何得知夫妻间那点情趣?他们只知道大哥看着人高马大,竟然被媳妇揪着耳朵教训,太没形象了,略略略~
从那之后,熊孩子们就好像握住什么把柄似的,一逮着机会就拿出来嘲笑大堂哥。被沈丽姝说过后,才勉强收敛一些,从明嘲转为暗讽,一聊起这个就挤眉弄眼,贱兮兮的。
沈丽姝对他们的小学鸡行为报以不屑,风水轮流转,等他们也结了婚,底下弟弟们想必有样学样嘲笑他们。
沈大金倒是好性子,没被群嘲得恼羞成怒,只是他毕竟也年轻脸皮薄,还没办法像沈丽姝这么想的开,每每被打趣,总要不自在好一阵,比如现在,他不厚道的摸着鼻子把沈大路拉下水,“大路,你还不知道,年前奶奶拿着你和张三娘的生辰八字去庙里算卦,很合适,想是近日就该定下来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未过门的媳妇买些首饰?”
沈大路:我不是我没有……
他可不想步大哥后尘,成为第二个被熊孩子们嘲笑的对象,压根不接这个话茬,生硬转移话题道,“姝娘怎么光问我们,你赚的钱最多,可有什么规划?”
这话正中沈丽姝下怀,刚好她也写完内容收了笔,抬头冲大家灿然一笑,“我确实有个大计划,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