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急了, 早知道应该拿个信封装着的,有仪式感一点。”贺年说。
这次严锐之终于说不出“你文学鉴赏课到底在干什么”的话来了,只是看了两三遍, 满眼都是最后的四个字,你找到我。
贺年带着一点不讨人厌的得意往他身上蹭:“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写新的给你, 然后每天念给你听。”
念出来多少有些羞耻, 严锐之伸手推了对方一把, 但没用力:“别念了。”
没被他推走, 对方就用下巴磨着严锐之锁骨上的凹陷, 双手都抱着他的腰, 黏黏糊糊地叫他:“严总。”
贺年好好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明显,脱下来便露出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来, 不过分夸张, 更显得流畅好看。
因为被动作牵动,他的胸膛还贴着严锐之的, 心跳声平稳有力, 无法忽视。
这个姿势极尽亲密,严锐之只感觉自己被笼罩着,仿佛刚才的余韵仍没褪去,他一边头晕目眩,一边又轻飘飘的。
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半,有夏风吹进来, 没了之前的闷热, 只多了不少清凉。
“你怎么现在还在叫这个。”严锐之仰着脸轻声说。
“叫惯了, 改不过来。”
贺年又就着这个姿势去亲他的脖颈:“而且您不觉得这个称呼有时候还挺——”
严锐之狠狠拧了他一下的背, 成功听见对方的一声痛呼。
“而且我刚刚纸上不是写了么。”贺年疼得眯了一下眼睛才继续说。
“什么?”
“标题。”对方含着一小块皮肉反复地轻咬抵缠, 模模糊糊地说,“我好像写的是,给我最喜欢的……宝贝。”
令人无比牙酸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严锐之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脸蓦地红了,更不知要怎么回应。
“真的,我出去的那小半个月,总在设想回来以后是什么样的。”贺年说,“本来真的想了不少,结果……你也知道了。”
公司老板带着实习生双双翘班,回家以后也没别的什么项目,居然真的一拍即合,从下午弄到了晚上。
严锐之后知后觉地想,要是郝帅知道了这回事,会不会直接大吼公司真的要完蛋了。
两人吹着风,贺年用手指轻轻在他皮肤上敲着,身体仿佛是黑白键,他的指法手型很标准,指尖有力又精准地落下来,速度渐渐变快,好像脑海中真的有旋律。
严锐之被他弄得痒,想挥开他:“弹的什么。”
没想到贺年还真的应道:“门德尔松。”
严锐之一时语塞。
“小时候这首练得最熟。”贺年带着笑,音色低沉动听,真带了点门德尔松的浪漫清澈,跟他说起以前的事。
“我知道我只能算有点天赋,但称不上出众,有时候就不爱练。”他说着,“但那时候又很喜欢狗,我妈就给我开了条件,完成了就可以挑一只喜欢的。”
“后来我就养到小旺财了。”贺年笑了笑,“这么算下来,它也不算年轻了。”
严锐之听他说了好多,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平和又温馨的过往,一时间越听越认真。
贺年见他捧场,也越说越起劲:“后来有一次我骑马的时候……”
严锐之随口问道:“你小时候还学过这个?”
“……不是,是,是当时野营的时候学的。”贺年声音一紧,连忙解释道。
所幸严锐之没怀疑什么,应了一声,只是担心他当时有没有摔到。
贺年这次顿了顿,才试探着叫他:“严总。”
“嗯?”
“我……”他咬着牙,声音有点紧张,“您不问我家里的事吗?”
“你要是想说会告诉我的。”严锐之没强迫他,只淡淡地说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呢?”贺年这次没乱蹭,坐直了说,“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但我的确想过,要带你见我家里人的。”
听见他这么说,严锐之一下子就顾不上前面的那个“万一”,有一瞬的慌乱:“你……”
“你别怕!我都旁敲侧击跟我妈说过一次了,我妈肯定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