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街口走着,往宽阔的地方去。
感觉得出来贺年今天的心情很好,结账的时候看见了路边一只牵着绳的白色萨摩,还走过去逗了两下。
萨摩脾气很好,笑得很可爱,还伸出一只前爪去跟贺年打招呼。
贺年逗了一会儿,见狗主人还在一旁看着,夸了一句:“呢只狗仔好得意!”
严锐之不太听得懂粤语,但大概也能听出来他是在夸狗可爱。
对方跟狗主人简短地聊了两句,摸着萨摩的脑袋跟它说再见。
萨摩通身雪白,乖乖坐着,贺年把手放在它头上的时候,尾巴还左右甩了一会儿。
“走吧,严先生,”贺年拍拍手站起来,转头对严锐之说,“我也养了一只萨摩,刚一下子看到就没忍住。”
大概是刚才贺年逗狗的模样太生动,严锐之多问了一句:“是你头像吗?”
“对,叫小旺财,”贺年说,“现在给我妈养了。”
“只是现在我经常见不到妈妈,所以也很久没有见到小旺财了。”
“嗯。”
严锐之深谙基本的社交礼仪,没有多问其他。
贺年说完以后扬眉笑笑,不再说话,走在严锐之前面。
提及往事似乎没有让他心情低落,他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哼着旋律熟悉的粤语歌。
“分分钟都渴望与他相见,在路上碰着亦乐上几天……”
他唱粤语很好听,不同的发音方式衬得他音色愈发低沉,然而曲调被他唱得很欢快,听上去便有种随意淡然的磁性。
贺年很高,又带着一种只有他这个年纪的才有的看不见的光芒,春风刮过质地柔软的棉麻T恤,发出猎猎的声响,混着最后一句短促的歌词里。
“轻快的感觉飘上面——”
-
大约是收过了两次警告,贺年上了车后规规矩矩安安静静,还真没有找严锐之搭话。
严锐之对这样的相处很满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表情看上去都温和了一些。
他看见贺年正皱着眉望着大厅上的提示牌,好心问道:“你不是跟赵总他们一起走么?”
“我也想的,但我晚上有家教明天还要上课,所以昨天赵总的秘书就帮我一起订了票。”
“嗯。”严锐之应了一声,往头等舱的值机柜台走,“那飞机上见。”
VIP的手续办得很快且不费力,严锐之坐在专属的休息厅看文件,等待安检登机。
结果没看多久,感觉到周围有动静,刚一抬头,就看见此刻原本还在办值机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多少有点离谱。
但贺年一副惊喜又惊讶的模样:“严先生。”
“京行连住宿都不给你包,”严锐之皱着眉头,“怎么机票倒给你买头等舱了?”
“不是的,”贺年好像自己也跟在梦里似的,“我刚才办理的时候,地勤说因为经济舱超额售出而我值机满了,就给我升了这个。”
严锐之打量着他。
“真的,严先生,”贺年还把原本的航班信息递给严锐之看,“我也不知道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严锐之扫了一眼,确实一开始的座位是经济舱。
贺年还很兴奋:“那我是不是可以先去安检?”
一副从来没进过贵宾休息室的模样。
还好他声音小,严锐之收回了探究的眼神:“……不用。你等人过来叫就行。”
贺年攥着手里的登机牌“哦”了一声,大概是没从这种天上捡的便宜里反应过来,局促地点了点头,才坐下来。
确实,严锐之想起昨天贺年险些要去睡青年旅社的模样,心想京行在这方面果真抠得离奇。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贺年:“你当时为什么选的京行实习?”
“啊?”贺年没想到严锐之忽然问这个,顿了顿才说,“是有一次……”
他从投简历开始讲起,严锐之听到一半大概明白了,就没让他说完。
刚才的他有一瞬都要说出“京行现在做的我们也都有项目”,只是话到嘴边被他及时收了回来。
人的脑袋不能一天被驴踢三次。
不过如果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