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略显僵硬的步伐。
以及,明知前路艰险,仍有勇气一往无前的气势。
寺岛优树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男人身后。
看着蒂萨诺大人被引领着躺上那张洁白又罪恶的床,冷冰冰的仪器和铁片被一一贴在男人健硕的身躯上。
他缓缓阖眼,灰蓝色眼眸阖上的瞬间,一切生机仿佛从他身上悄然离去。
大人仿佛疲倦到了极点,只是稍稍闭眼,就昏睡了过去。若不是生命检测仪显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就算有人说他已经无知无觉地昏死过去,寺岛优树也是信的。
……一定是因为实验太频繁,注射进入体内的药剂产生了副作用。
说不定正是副作用带来的病痛折磨着大人,才让他像是一夜无眠一样疲倦。
寺岛优树为如此温柔而强大的蒂萨诺大人感到惋惜。
但他咬住下唇,将不忿、难过与怅惘藏在眼底,在组织的监视下,他不能对实验体表现出任何的同情。
即使他和身边的人都对某个事实心知肚明。
——再这样下去,蒂萨诺大人,是活不久的。
*
一上午的例行体检很快过去了。
织田作之助被系统唤醒,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着因贴仪器而变得凌乱的衣衫。
“结束了?”织田作之助问。
西蒙摆了摆手,“结束了结束了。没什么问题,中午好好休息,下午记得按时到。”
织田作之助无奈:“一定要注射半成品么?”
“当然,否则怎么推进研究?”
西蒙诧异又不解地看着织田作,仿佛对方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却又不得不耐心解答道:
“在白老鼠身上也可以做实验,只是会慢很多,所有药物最后都要进行人体实验的,只是跳过了动物实验这一环。组织既然让你来,你也走不了,就顺应自然吧。”
西蒙低下头翻看手里的材料,纸张被他翻得哗哗声响:“危险是有的,但我会尽量减少药剂的副作用。”
这番话看似在为织田作考虑,其实说的是废话。
一个合格、成熟的药品,本就该尽可能确保安全。更何况,这份药剂如果制作成功,最终是要呈给那位大人的。
织田作之助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寺岛优树在旁打着圆场:“蒂萨诺大人,不如我们先去食堂用午餐?也好让您早些午休。”
“……好。”
两人来到食堂,排到人群的队尾。
排队期间,红发男人一直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为了寻找话题缓解气氛,寺岛优树绞尽脑汁,在看到某个倒霉蛋经过后,他眼睛一亮,对着织田作指了指那人:“大人,您还记得他么?”
织田作之助循着寺岛指的方向望去,仔细盯了几秒,纳闷道:“那是谁?”
寺岛优树小声提醒:“上次试图插您队的那个人呀。”
“噢,是他啊。怎么了?”
听说夸人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寺岛优树开始吹彩虹屁:“他以前经常不守规矩,多亏了您的提点,他才开始懂规矩!”
织田作之助诧异道:“不,我没做什么啊……”
“您真是太谦虚了!”寺岛优树诚恳道,“以前经常有人在食堂插队,自从您出言制止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这井然有序的队伍,一点也不喧闹的食堂,干净整洁的用餐环境,新鲜的食材……大家能够摈弃恶习,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织田作之助迟疑:“……环境和食材,也与我有关?”
他扭头四下扫视,试图找到食堂与之前不同的证据。
排在织田作之助前面的人回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寺岛优树。寺岛优树趁机疯狂使眼色,比了个“大人心情不好”的口型。
前排的人一个激灵,对着面露茫然的蒂萨诺大人郑重道:“当然有关,您简单的一句话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激励啊!不信,您问高桥。”
有注意到这边的人立马去找那个“插队未遂”的高桥,将人提溜到织田作面前。
来之前,高桥被人耳提面命要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