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同开国功勋同名的满洲上将就此殒命。
保柱很是奇怪,刚刚大总统阁下还说要在襄阳办个战犯管理所的,说要给爱星阿等人一个重新回到社会的机会,怎么转眼就把爱星阿给砍了呢。
“朕不喜欢这个人。”
贾六如此解释,不过更大原因在于这个爱星阿有点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所以不可能接受改造的。
与其让他在管理所研究永动机,浪费大清的钱粮,不如就此送他上路,成全其忠义之士的名声。
“徐嗣曾,”
视线在内务府大臣脖子上瞄来瞄去。
爱星阿的毙命让徐大人声音都打结了:“臣...奴...奴才在!”
贾六和声问道:“永珹在哪?你告诉朕,朕不杀你。”
徐大人咽了咽喉咙,艰难说道:“回皇上话,奴才不知。”
“不知?”
贾六噢了一声,让人通知爱星阿等一下,徐大人马上就到,两人好搭个伙。
徐嗣曾一下急了,赶紧磕头认错:“皇上恕罪,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当下招供说四阿哥跟爱星阿换了马之下原是同他一起往河口方向跑的,未想半路遭到骑兵袭击同卫队跑散,便又带着他往东北山林方向跑。
路上再次遭到火器营的攻击,结果就是他也同四阿哥走散,之后就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不过他可以肯定四阿哥逃跑的方向。
贾六点了点头,朝东北方向密林看去,吩咐宋国忠带人拉网式搜索,务必要将永珹找出来。
宋国忠忙领命而去,一支由三百人组成的搜山队很快组建完成,向着东北方向山林开始拉网式的搜索。
不过由于山林地形原因,搜山队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陈永珹的踪迹,倒是抓了几十个逃进来的小鱼小虾。
由于天色已黑,宋国忠便传令暂时停止搜山,向皇上请示明日到附近找些向导,同时组织更多人手上山搜寻。
贾六也知晚上搜山困难重重,弄不好还会让搜山的官兵发生意外,而且永珹又没有荒野求生本领,进山之后根本不可能跑多远,便同意宋国忠暂停搜捕的请求。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
有熟悉此处山林的向导指引,搜寻工作肯定能事半功倍。
殊不知此时,陈永珹正艰难的在林中穿梭,身上的王袍没一处完整,不是叫树枝刺破,就是哪里叫拽断。
由于不知道方向,永珹也不知自己是往哪边走,但肯定自己离叛军已经很远。
因为,没有听到叛军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叛军的火把。
此时天色已黑,他是又渴又冷又饿,翻遍身上却找不到半点食物,当真是煎熬无比。
天可怜幸,就在永珹虚脱的快爬不动时,前方隐约有灯火透出,似乎有山民在此居住。
在是否向山民求助这个问题天人交战许久后,永珹终是硬着头皮摸了过去,四下又观察一阵确认周边没有其他人家后,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叩响了屋门。
“老乡,我姓陈,是贩货的商人...”
永珹不敢暴露自己大清履亲王的身份,只能给自己临时伪造了一个商人身份。
说什么是打信阳贩货去襄阳贩卖,把货卖完准备回信阳去,不曾想官兵突然打仗把路给封了,不让他和伙计过不去,但他爹又生了重病,一向孝顺的他担心爹的病情,因此和伙计打算从山上绕过去,未想却迷了路,和伙计也走失了...
总体而言,编的这番瞎话可信度很高。
最后,永珹就是想山民能给他一碗水喝,一碗饭吃,顺便再告诉他哪里可以快速绕过去。
里面的人听到永珹的求助,门很快打开,一对中年夫妻出现在永珹视线中。
一看就是猎户。
男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打猎用的叉子,看样子是怕永珹是坏人。
女人手中也拿着一把类似弹弓的物件,想来是平日用于打小兽的。
仔细打量了门口衣服破破烂烂的永珹许久后,两夫妻同时放下戒备,丈夫上前将已经浑身无力的永珹扶进家门,让妻子赶紧下碗面。
妻子却一脸为难说家里没有米面了,只有晚饭吃剩下的一碗稀粥。
男人皱眉道:“那就让人陈先生先对付着,你下去到你爹家里先借些来,明儿我去市集把东西卖了买还给他。”
说话间,将桌上剩下的半碗稀粥端给永珹。
永珹哪里顾得上这继是冷是热,端起就一口喝得干净。
男人又催促妻子赶紧去借面,妻子却不太愿意,惹得男人有点不高兴,见状,永珹忙说既然家里没吃的,那他就借宿一晚便是。
“这是什么话,先生能摸到我家来是缘分,也是客人,我王三再穷,还是能让先生填饱一顿肚子的。”
说完,不等永珹说话就将妻子推了出去。
永珹不好说什么,担心出意外,就问此地有多少山民居住。
那王三说这一片没什么人住,就他家,还有妻子娘家,加起来就几家。平日以打猎为生,油米盐什么的都是靠拿猎物去市集换。
生活虽苦,但乐得自在,起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