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和法海二人一同运功回了栖凤村。
不同于镇上的热闹场景, 栖凤村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的黑,沉入了香甜的睡眠。
陈大伯家也是,灯已经熄了。
看来信的事只能明早和陈大伯说了。
薛青这样想着, 然而他刚走进院子,就见门口倚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 这人是陈大娘,满头银发在月光下流转着光泽。
一见到薛青他们回来, 陈大娘就往这边走过来。
看样子是在这里专门等候他们。
“大娘?”
薛青压低声音问。
“青青, 我听说大伯今天让你们去镇上带信?”陈大娘问。
还没等薛青说关于信的事情,陈大娘又继续说道:“是不是这户人家的?”
陈大娘说了一个地址, 正是那封信上所注明的地址。
薛青点头, 将今天送信的事情告诉了陈大娘。
“是陈大伯写错地址了吗?”
听薛青这样问,陈大娘叹了口气, 面色覆上忧伤的情绪。
“还望你们保密这件事。”
陈大娘娓娓道来。
原来陈大伯的友人早就离世,而陈大伯悲痛欲绝,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便一意相信友人还在世。
“他醒不过来也好,好歹有个念想。”陈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薛青,“可以把信给老身吗?”
薛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信递给了陈大娘。
陈大娘收好信, 目光落到薛青肩头的小黄鸟身上。
小黄鸟貌似玩乐一番后此时累了,一路都蹲在薛青的肩膀上安静如鸡。
“哎?”陈大娘好奇, “怎的多了只小鸡?”
啾啾这次没有跳起来激动反驳,只默默转了个面, 用鸟屁屁对着陈大娘。
没有再多说几句, 陈大娘在叮嘱薛青和法海早些休息后, 便也回屋了。
“你有没有觉得……?”
进屋后,薛青压低声音询问法海。
他们没有点灯,屋内藏着夜色,只有淡淡的月辉勉强照清彼此的轮廓。
“她想要隐瞒一些东西。”
法海在薛青耳边低低地说道。
他也随着薛青一同压低了声音,让本就低沉的嗓音更低了。
而这个房屋本就狭小,此时他们就像在抵着一起亲密耳语一般。
如今想明白自己心意的薛青只觉得这些原来他不在意的细节都变得惹眼了起来。
离得近的耳朵也因此泛起了热意,薛青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红了。
好在今晚夜色正浓,正巧藏住少年人的怦然心动。
“坐观其变吧。”薛青若无其事地说。
但只有他知道他此时有多么心虚。
明明很正常的事,却被他搞的像是他现在做在贼一样。
薛青假装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外头已经很黑了,快休息吧。”
说完后就先一步爬上了床。
他贴着墙,给法海留了位置。
法海依言如往常一样躺上了床,可一同躺在身边的薛青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化作蛇形。
床很狭窄,原本躺下一个成年男人也只是刚好。
所以此时哪怕薛青已经提前贴着墙靠着了,但当法海躺上来时,两人仍不可避免的身体触碰。
而接触着的肌肤在发着热。
夏夜安静。
薛青听见窗外的蝉鸣和远处池塘中的蛙叫。
还有他的心跳声,一声一声。
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同为男子的和尚产生这种情感呢?
更何况,这个和尚曾经还是他所惧怕的,可能将他诛灭杀死的人。
试图想要和他们一起睡觉的小黄鸟挤在他们的中间,挤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肩膀贴贴。
怕把这只小黄鸟压到,薛青伸手将还在满意蹭蹭的小黄鸟抓起来。
突然被抓住的啾啾:“啾?”
然后就被放到了床头。
法海似乎察觉出了薛青此时因为过近的距离而僵直的身体,他从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