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过了吗?”
余舟:……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裴斯远脸皮这么厚?
当日,余舟说什么都不肯让章太医来诊脉。
裴斯远不想让他不高兴,便依了他。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裴斯远还是得空去找了一趟章太医,隐晦地朝对方询问了几句。
章太医在这些事情上是个过来人,不用裴斯远明说也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于是给出了令裴斯远十分安心的答案:只要温柔节制一些,别伤着人,便无妨。
有了章太医的“鼓励”,从那日之后,裴斯远便大胆了许多。
从前两人没有互通心意,裴斯远在余舟面前不敢太过逾矩。
如今他发觉余舟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颇为得趣,并不抗拒,于是便隔三差五变着花样取.悦对方。而余舟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包袱,尽管总是表现得很害羞,可内心并不排斥,甚至有点喜欢。
尤其每次看到裴斯远沉.溺其中的样子时,他的心脏都会忍不住砰砰乱跳。
日子一晃而过,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某天余舟发觉平日里盖着的薄毯又被换成了薄被,才意识到秋天早已来了。
随着秋日渐深,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裴斯远顾忌着他的身子,与他亲.近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而随着余舟小腹隆起的弧度越来越高,他行动起来也越发不方便,有时候跟裴斯远在院子里散一会儿的步,他就会觉得腰酸。
后来裴斯远还特意找小姜太医学了几手推拿的法子,每晚都要替余舟按.摩。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朝你说。”这晚,裴斯远一边帮着余舟按.摩时,一边道。
“你又有事情瞒着我了?”余舟警惕地道。
“这不正要跟你说吗?”裴斯远忙道。
余舟挑了挑眉,示意他开口。
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面上,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对方一下。
余舟如今哪怕月份大了,也没太发福,身形并不显得臃肿,一张脸也只是比从前稍微圆润了些,看着倒是多了几分与从前稍有不同的美感。
“其实是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裴斯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你想先听好事,还是先听坏事。”
余舟想了想,“你先说好事吧。”
“你爹过几日就要被放出来了。”裴斯远道:“此番他经手的文书并未造成太多实质上的后果,再加上他主动提供了不少线索,也算是‘将功折罪’,所以陛下允了他可以官复原职。”
“太好了!”余舟闻言高兴不已。
“另外一件事是……”裴斯远刚要开口,却被余舟打断了。
“我只听好事,坏事我不听了。”余舟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上,竟是耍起了赖皮。
裴斯远见状苦笑不已,上前将人从背后揽在怀.里,笑道:“你怎么耍赖?”
“我不听,你不许说。”余舟道。
裴斯远在他耳朵上亲了亲,道:“这件事……”
“裴斯远……”余舟翻了个身,面对着裴斯远,眼圈稍稍有些泛红。
裴斯远见状顿时有些失措,忙道:“好了好了,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他说着凑上去在余舟唇边亲了亲,安抚道:“没有坏事,不说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余舟钻进裴斯远怀里闷声道:“章太医要给我施针,是不是?”
裴斯远拧了拧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试针,就可能会像濯音那样。”余舟道。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把所有能避免的风险都规避掉。”裴斯远耐心安抚道:“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有任何一点闪失。”
濯音的手臂如今过了数月,才算恢复了七八成。
依着小姜太医的说法,要想彻底恢复,可能还要施针加按,摩数月。
但濯音能如此,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依着章太医的说法,若是不提前试针,最坏的结果人甚至有可能醒不过来。
当晚,余舟并没有给裴斯远任何答复。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后,他才做了决定。
实际上,此事他也无需做决定,他只是害怕,所以才一拖再拖。
“我今日去找章太医吧,让他给我试针。”余舟道。
裴斯远闻言有些意外,忙道:“好,我陪你去。”
“我不想让你陪着,让小寒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