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苦着脸:“皇兄,我真不敢对你手,我又不想当皇帝,何苦呢我……”
江慎不吃他这套,又给黎阮夹了点菜:“你不想当皇帝,你母妃想不想让你当呢?”
江衡不说话了。
他又给自倒了杯酒,态度正经了许多:“但我觉得,这不像母妃的手段。”
江慎抬看他:“那你觉得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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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哪有那脑子。”江衡,“总呢,我就只想在京城安安稳稳完后这几,等父皇什时候给我指了封地,我便带着妻女封地逍遥。”
他抬起酒杯,在江慎面前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讨好地笑:“皇兄,我早与你说,玩美人我可以,这些……就别带上我了吧?”
江慎垂眸看着面前的酒杯,终于笑了笑,举起杯子饮了那杯酒。
“我没怀疑你,放心吧。”江慎,“这原油开采困难,运输极其耗费人力,工部对每一桶原油的来都有记录。我派人查了,近并无遗漏或缺失。”
就是说,在祖庙放火的那些,并非来自工部。
江衡舒了口气:“我就知,皇兄聪慧至极,不冤枉了好人。”
江慎没理他拍的马屁,但没再继续说这些事。
这顿午膳这才终于变回了寻常家宴。
酒足饭饱,江衡还要出宫,便先行离开。
黎阮看着他远,在外人面前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四皇子……居然是这种『性』子。”
江慎:“怎?”
“不太像皇室的人。”黎阮,“而且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江慎很想知,用这个,是不是因把黎阮自算进了。
他笑了笑,:“他可不是不聪明,他是太聪明了。”
他的聪明在于早早退出了这场皇权斗争,在于披起一张浪『荡』子的外衣明哲保身。要真算起来,他比皇子聪明得多。
这有点超出黎阮的理解,但他善于将想不明白的事抛脑后,不再想。
江慎问:“吃饱了吗?”
“吃饱啦,就是……”黎阮的视线落到面前的酒杯里。
那梅子酒真的很香,像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果子,闻着便让人口齿生津。但黎阮从没有喝酒,不知自喝了酒怎样,因此前四皇子在的时候,他碰都没敢碰。
江慎:“想喝就喝,一杯酒而已,闹不出什『乱』子。”
少从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遵守自的承诺,不给江慎添一点麻烦,不做可能伤害到他的事。
就像方才,在四皇子面前时,他全程安安静静,几乎一句话没说。
只有与江慎独处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放松的一面。
江慎有时候都觉得,少乖巧得让他有点心疼。
这皇宫到底是给他带来了一些枷锁。
所以两人独处时,江慎尽量让他放松下来,想做什便做什。
听了江慎的话,黎阮神亮起,举起杯子先抿了一口。
入口甘甜,微酸,的确是新鲜梅子的味。
黎阮极喜欢这个味,仰头一饮而尽。
江慎偏头看他:“如何,好喝吗?觉得头晕吗?”
“不头晕呀。”
黎阮放下杯子,觉得一杯还没尝够,又想拿江衡留下的酒壶。
可他伸手抓了一下,却没抓得到。
“……诶?”黎阮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什近在前的酒壶却拿不到,又伸手抓了一下。
身体险些失平衡,被江慎搂进怀里。
少的脸颊飞快红起来,望向江慎的视线有点茫然:“江慎,你怎变两个了。”
江慎:“……”
这梅子酒酒『性』不烈,他本以少喝上一杯不有什问题,谁知,这人居然还是个一杯倒。
“别喝了,我扶你回——”
江慎话还没说完,少脑袋上噗的一下冒出一对兽耳。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低头看,一条蓬松的狐尾勾上了江慎的手腕。
江慎张了张口:“你……”
少好像对自的变化浑然未觉,还在傻乎乎地冲江慎笑:“我怎啦?”
江慎叹了口气,从身旁取斗篷,将少裹得严严。
他搂着少正想起身,又是砰的一声,怀中忽然一轻。
他怀中的少不见了,薄薄的斗篷轻盈落地,斗篷中央还鼓着一个包。
江慎蹲下身,轻轻揭开斗篷。
一只红狐狸蜷缩着身体,安安静静躺在斗篷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远看仿佛是一团鲜红蓬松的『毛』球。
江慎:“……”
他后悔了,方才不该说一杯酒闹不出什『乱』子,这『乱』子……好像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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