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魔术师默默拿着一个微型摄像机,闪烁的红光点正对准他。
苏亦:“你做什么?”
“录像呀。”魔术师白夜满不在乎道,“到时候把视频文件上传到队内群里,让大家看看亲爱的你有多偏心。”
苏亦反驳:“我哪里偏心了。”
魔术师白夜:“你摸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对一个白夜做的事,要对全体白夜都做一遍。”
苏亦:“可是…你们又没有耳朵。”
“怎么没有耳朵?”魔术师白夜笑着撩起自己的黑发,露出打着黑耳钉的森白耳垂,“这不是吗?”
苏亦撇撇嘴,人耳朵有什么好rua的,要毛绒绒的才好rua。
“睡觉吧。”坐在床边的狼人白夜轻轻拍一拍苏亦,提醒他休息,转头警告魔术师:
“别再吵他了。”
两只白夜都安静下来,苏亦盖着被子合上眼睛,困乏感一阵一阵,像潮水一样冲刷过他的身体。
苏亦躺在那浪潮当中,却听见耳边嗡嗡嗡嗡的嘈杂声。
他的大脑刚刚急速运转了一整晚,那些激战的画面、直播间里飞行的弹幕,钢刀男吊死的尸体、程序员消失的小黑屋、金发001脸上溅起的鲜血……
一幕一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切换着,苏亦明明已困的要死,一下子却也睡不着,他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墙壁。
狼人白夜察觉到了他的不适,伸手把帘子一拉,软卧箱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了一小道缝,还透着窗外明媚的好天气。
“睡不着吗?是不是床板太硬了?”保命系统在心里问。
它监测到了苏亦的不对劲,身体各项指标都显示出主人苏亦很困很想睡了,可大脑表皮层的精神活动却依然很活跃,完全没有开始沉睡的情况。
“嗯。”苏亦睁开眼睛,无奈地应了一声。
明明置身于舒适的睡眠环境,却无法入睡,苏亦轻轻叹口气,他开始理解失眠的痛苦了。
保命系统:“床太硬的话,就让那头白毛畜牲来当真皮软垫好了。”
苏亦:??
他不知道保命系统跟白夜说了什么,狼人白夜猩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窸窸窣窣地撩开被子,迅速钻进来!
“呜!”苏亦叫了一声,小小的被窝马上升温,狼人白夜贴着他,钢铁一样的臂膀搂住他,把他抱起来:
“睡我身上。”
苏亦靠在狼人白夜的臂弯里,周身都是软乎乎、毛绒绒的,很暖和,白毛在光线中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忽然,被窝里有什么毛茸东西钻出来,苏亦一下子觉得很痒,那东西从他腿间扫过,贴着他的胸腹钻上来……
“抱着。”
是白狼的大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贴在苏亦身前,代替抱枕让他抱住,柔软而舒适,雪白的尾巴尖还轻轻甩了甩,像是撒娇。
苏亦笑了一下,纤细的胳膊把白狼的大尾巴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他感觉自己陷在一团毛茸茸里,仿佛睡在安全舒适的云朵中。
“听点轻音乐,放松一下吧。”保命系统发号司令。
坐在对床的魔术师白夜很快就调出一个播放器,小小的白鸽蓝牙音响,悬浮在空中,白夜指尖一滑,往歌单里选中了一首:
轻缓的古典钢琴音,配合着优雅的小提琴,耳熟能详的旋律流泻而出。
苏亦小时候学过钢琴,只听前奏这几个音他就听出这是什么曲子了。
世界著名经典曲目,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
据说音乐是人类从灵魂里流淌出的语言,无论人种无论民族,所有人都能在音乐中得到疗愈与平静。
苏亦闭上眼轻轻呼吸,感觉脑海中那一幕幕鲜血画面被冲淡、消减,最后消失,他听见白夜的声音低柔地绕在耳边:
“记得吗?我们高中一起合奏过。”
列车行进着,白夜坐在对床上默默注视着苏亦,他身上哥特式漆黑的西装和雪白的卧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光透过纱帘缝隙,落在暗红色的丝绒披风中,照亮出一抹鲜艳夺目的红。
“记得。”苏亦轻轻应一声。
音乐如清泉洗涤过灵魂,他感觉舒服多了,微微睁开眼,看见魔术师白夜靠在床边,窗边拉起的帘子透出一道光,落在他身上。
吸血鬼苍白的皮肤一半沉在阴影里,一半露在光明处,明明是只属于黑夜的惊悚存在,可出现在阳光下却也如此自然,没有被烧成灰烬。
苏亦看见吸血鬼白夜那一双暗红眼睛被阳光照得亮亮的,正笑意盈盈地和自己对视,眼眸里含着许多温柔意味。
心脏忽然像被撞了一下,跳得快了几分。
苏亦想起高中他们一起合奏《卡农》的时候,那是自己这么多年学生时代里,唯一一次上台参加文艺汇演。
高中时他和白夜没有分在一个班,白夜是隔壁班的,并且担任了校学生会的体育部长,当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