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过去,笑容有些牵强的站起身来,说道:“你肚子饿了吧?我去把红烧肉做出来,很快就好。”
说着,脚步有些浮虚,匆匆向厨房走去。
李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难得的轻轻一叹。虽说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思绪却是飘到了好远,远到仿佛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地在村子里响起,女人的哭泣声、孩子的哭喊声,老人的哀嚎声......
一个个手持武器的青壮年,前赴后继地向黑暗之中的敌人冲去。
但是,他们却又一个个倒了下去。
这些画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他的面前,犹如一个目击证人,亲眼见证了一场屠杀,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山谷里追击仇人。却没料到,敌人竟然声东击西。
他想去救人,却无能为力。他哪也去不了,只能站在原地。
这些画面,他从未真正见过。等他赶回去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残肢断臂。
可这些又仿佛是亲眼所见,他听到许多枪声,听到了村民拼命的拖着受伤的人跑。李睿很想大叫,但嗓子口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拼着命也是叫不出来。
那场屠杀,龟村死了很多人。九爷也死在了那天晚上。
虽然,他最终胜利了。但代价,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茅雨柔的死,在他心里是永远的痛,的确很痛。非是矫情,李睿当时情愿死的是自己。
听茅不易说,九爷死之前的前一个晚上,还拉着他一起喝玉冰烧。喝醉了之后,还兴高采烈地说,他那傻大儿终于找到对象了,原本外村的姑娘都嫌弃龟村穷,不愿意嫁进来,得亏了李睿,带领乡亲们致富,让他那儿子终于不用打光棍了。
九爷还说了,一定要请李睿回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要跟他一起喝自己酿的玉冰烧。
可惜,这么美好的情景,再也无法实现了。
九爷死的那天,而距离他儿子的婚期,仅有十三天。
李睿还很清楚的记得,茅雨柔也喜欢和玉冰烧,她喝醉酒的时候,还说过要给自己当老婆,借着酒劲非要让李睿比一比,龟村的几个女人谁最俊……
“李睿,李睿!红烧肉好了。”
厨房里沈笑玲,其实早就看到李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楞楞的不动,不一会儿开始流起了眼泪,不一会儿又开始呵呵傻笑,也知道他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不敢打搅他,只是躲在厨房里偷偷的看。
看到与平常迥然不同,有些傻乎乎的李睿,沈笑玲心中反而更是浮上了一层暖意。直到将红烧肉做好后,才装模作样的在厨房里喊了一声,以提醒他。
李睿听得沈笑玲的喊话,思绪飞快地飞了回来,慌慌张张的擦掉眼泪,恢复到了常态。装模作样的看起了电视。
过得一会儿,沈笑玲端出来一锅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直接放到了电视机前的茶几上,又是取了两个酒杯。神秘兮兮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酒。
在李睿面前炫耀道:“你看这是什么?”
“玉冰烧?”李睿眼前一亮,正欲抢夺。
但是沈笑玲早有准备,一个转身让李睿夺了个空,藏在了怀中,笑意盈盈的看着李睿,说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托人弄来的石湾玉冰烧,洞藏了好几年了。”
说到喝酒,李睿只能算小学生。
但是酿酒,他却是行家。
毕竟,如今资产千亿的傲世集团,正是靠着酿酒起家的。
当时他在龟村选择酿酒类型的时候,还专门找九爷咨询过。海州地区流行的主要是黄酒,但汇川却特产白酒,且各村都有酿酒作坊,香型各不相同。作为资深酒虫的九爷,首推的就是玉冰烧。
玉冰烧在全国非常有名,是公认的豉香型代表,不过虽然九爷很爱喝这种酒,但在当地却不受欢迎,认可度并不是很高,十里八乡就只有他这一家稍微酿制了一些。
李睿也是因此爱上的玉冰烧。沈笑玲以前听得李睿喜欢喝这种酒,的确是费了些心思才搞到这种好货色。
“辛苦了,辛苦了。”
李睿哪里不知道她在耍宝逗自己,但此时又不好硬抢,于是,绕着沈笑玲团团转,可沈笑玲却是顺着他绕圈圈,藏着怎么也不肯给。
“给我吧,求你了。”李睿喉咙中传出了咽口水的声音,满脸堆笑道:“还是我家玲玲最体贴,最温柔,最窝心。”
“那是这酒好,还是我好?”沈笑玲此时就像个调皮的小女生一般,逗弄着李睿。
“这当然是……”
李睿受不得这极品玉冰烧的酒谗,差点脱口而出是酒好,幸亏醒悟的早,马上笑意盎然地改口道:“当然是玲玲好了。”
“既然是我好,那今天晚上我和这玉冰烧之间,只能选一样。”沈笑玲调皮的看着李睿,眼中尽是笑意,问道:“应该有结果了吧?”
“呃,这……”李睿眼巴巴的望着沈笑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