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的目的总算达到了,此时的他正由柳天豪派人带着往后院柴房而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接触到贺仙翁等人了。
陈庆之苦笑一声,自己这次能够蒙混过关还真得感谢外面对自己的通缉,原本这通缉令害的自己无处可去,却是福祸难料最终反倒帮了自己一把。
不过真正让他达到目的的,还是他一眼就看穿吕不凡和柳天豪看似牢固的结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既然是利益绑在一起的团伙只要有更大的利益那便可以轻易分开他们。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陈庆之来到柳家后院,映入眼帘的就是几间简陋的柴房,柴房外站着十几名严阵以待的守卫,原本负责守卫的都是柳天豪的手下,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庆之特意嘱咐吕不凡由白龙寨顶替了柳天豪的人。
“陈公子,那些人都被关在这几间屋子里了,不知你想先看谁?”带路的柳家弟子问道。
“贺仙翁在药王宗和柳家威望甚高,先去看看他吧”陈庆之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陈公子请随我来”带路人随后将陈庆之带到了居中的一间柴房。
“耿大哥,你就留在外面,闲杂人等就不要放进来了”陈庆之在门口嘱咐着耿壮,那名带路的柳家弟子闻言也只好识趣地告退了,虽说名义上柳天豪和吕不凡平起平坐,但谁都心知肚明,如今柳家已经是仰人鼻息过活了。
陈庆之与耿壮相视一眼后便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推门而入。这柴房位于柳家后院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都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柳家的下人也很少打扫这里,所以一进屋陈庆之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灰尘味,只有一扇窗户还被遮了起来,导致里面昏暗无光。
陈庆之拍了拍迎面而来的灰尘,透过稀薄的光线隐约可见几人被绑住手脚靠在角落,即使看不清脸庞但从几人孱弱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他们经历了什么。
陈庆之想要看清贺仙翁的身影便尚未开口,柴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好一会陈庆之才走到一人前作揖道:“前辈可是药王宗贺老仙翁?”。
“呸!你又是哪来的杂毛,也配叫我师傅的名号,又是什么阴谋诡计冲我来好了”那身影尚未说话一旁一名略显消瘦的身影却是对陈庆之破口大骂。
陈庆之一怔随即小声道:“在下并没有恶意,我来这是救诸位的”。
“哼,你是柳天豪的人还是吕不凡的人?昨天不是还嚷嚷着胜券在握让我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嘛,怎么今天又来玩这一套阳奉阴违了”一名女声幽幽传来。“前辈可是童仙姑?我...我是陈庆之啊”陈庆之听出此人声音正是贺仙翁的夫人童仙姑不由喜道。
昏暗中的几人微微一愣,只听童仙姑冷冷道:“什么陈庆之?你很有名嘛,难不成老身还需听过你的名字不成?”。
陈庆之眉头微皱,忽然想起当日在怒江盟自己可是化名“陈三万”,怪不得童仙姑没听过他的名字,苦笑一声后当即半蹲下身子朝前去。
“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那名消瘦弟子强撑着身体起来喝道,显然是想当在贺仙翁喝童仙姑面前。
陈庆之无奈一笑,此处昏暗无比他竟然离这么近还看不清几人面容,他只好说了句“得罪”然后一把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男子,将整张脸靠在了贺仙翁面前。
直到此时陈庆之才发现,贺仙翁气若游丝,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显然是受过了严刑拷打,不过即便如此,他的那双眼眸却依旧坚毅地瞪着前方。
“前辈,你还好吧”陈庆之关切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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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料到,他话音刚落,只见贺仙翁运足力气一头撞来,陈庆之始料不及被贺仙翁撞在胸前率领出去,顿时胸口一阵疼痛。
“额...”陈庆之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胸口不解地看向贺仙翁道:“前辈?您不认得我了嘛?我是...我是陈三万啊,咱们在洪湖上见过的,您忘了?”。
对面的贺仙翁同样吃力地蹒跚起来,听到陈庆之说话后冷笑道:“真是可笑,我不知你是谁的人,但是柳天豪和吕不凡为了撬开老夫的嘴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尚未说过此事他们竟然也打听到了,可笑的是他们以为老夫年老体弱便眼睛也瞎了吗?以为说出陈少侠的名号便能假扮他来获取我的信任吗?可笑至极!”。
这下陈庆之彻底懵了,好一会他愣在原地想着哪里出了问题,正当此时他忽然想起那两张通缉令茅塞顿开。
“对啊,当日在怒江盟我带的可是那面具,难怪他们认不得我了”陈庆之终于想清楚了原因,顿时一喜赶忙从怀里掏出那人-皮面具戴上,随后再次快步走到贺仙翁面前蹲下道:“前辈这下看清楚我了吧?”。
贺仙翁原本警惕地神情看到陈庆之这张脸后顿时一惊,与一旁的童仙姑对视一眼,后者也是疑惑不已,贺仙翁正欲开口又想起陈庆之刚才戴面具的样子便仍然怀疑道:“我不知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副与陈少侠一样的皮囊,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我已经瞎了眼一次看错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