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不换个地方。”织田作之助直白地说。
“……你说的对。”坂口安吾看看太宰治闲散的步调,决意收回那一点自作多情。
“我现在是一个人哦,怜司有什么小秘密要偷偷告诉我吗?”太宰治倚在马路边的栏杆上,轻快地说。
这段时间,两亿回收,五千亿风波转嫁回到黑衣组织头上,横滨堪称宁静。
太宰治更是连续翘班两礼拜,不管森鸥外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愿意上班,悠闲得很。
“港口黑手党的货里藏了毒/品。”月城怜司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他相信太宰治比他更懂这些弯弯绕绕。
太宰治眼里的松缓消失殆尽。
他当然懂,几乎听到毒/品的一瞬间,他就预见了结局。
如果毒/品量大,到时候港/黑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太宰治的确对港/黑没有归属心,这不代表他会纵容旁人三翻四次骑到他头上耀武扬威。
相反,他心眼很小,非要说,勉强比针尖大一点点吧。
“是他们吗?”太宰治弯起唇角,带着森冷的凉意,呢喃轻问。
“是。”对太宰治,月城怜司没什么顾忌。
“怜司在哪儿?我现在过来哦~”
月城怜司怀疑自己听错了,太宰治的语调怎么反而诡异地轻快起来了?
“十三号港口。”他报出自己的位置。
“我和阵、”月城怜司卡壳,意识到太宰治不认识他口中的人,他改口,“和一个朋友……想一起上船确认情况,可以吗,太宰?”
“朋友。”太宰治重复了一遍他的用词。
他没想到会从少年口中听到这个天真又好笑的词语。
“原来我不是怜司唯一的朋友吗——”太宰治委委屈屈的音调与他冷漠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而月城怜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电话那头拖长的尾音正在谴责他。
太宰治把他当朋友吗?!
他还以为他们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月城怜司心里冒出一点点愧疚。
迟迟听不到他的回应,电话那头的人做作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怜司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不是的。”
月城怜司痛苦地想,明明是他向太宰治说明货轮的问题,怎么话题突然变成了自己有没有把太宰当朋友……
谈话节奏被掌控,而他没有察觉到不对。
太宰治眼中的似水凉意终于淡去一些,他勾起唇角,不再逗他:“我五分钟后到。”
呼——终于结束了。
月城怜司在心里庆幸。
刚放下电话,松田阵平就敲了敲他的窗。
“好了?”他灭掉抽了一半的烟,问道。
“嗯。”月城怜司抬头。
松田阵平稍稍弯腰,他单薄的衬衫领被风吹动,遮掩不住领口的锁骨。
月城怜司无意识拱拱鼻尖,烟味不浓郁,被风吹散了不少。
“不进来吗?”见松田阵平往后退了退,月城怜司从车窗探出头去问他。
“马上。”松田阵平回他。
在风口站了几十秒,等身上烟味散了散,他才重新坐回车里。
“怜司,”松田阵平迟疑了一下,“你和黑手党的人认识?”
“帮过一点小忙?”月城怜司不确定地说。
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只稍稍提了一句,太宰治全盘搞定了。
两人没等多久,三辆黑色小轿车一辆接一辆,停在他们身边。
月城怜司下车,被冷气扑地打了个颤。
一件黑西装大衣兜头扔到他脸上。
“怜司,换上。”太宰治扫了一眼他旁边的天然卷。
“收收你身上的条子气”。太宰治斜倚在车门上,对下车的松田阵平说。
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手指微痒,果然是黑手党,有够嚣张跋扈。
太宰治的部下递给他一件制式黑西装,松田阵平勉强换上。
一行人也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进卸货现场,很黑手党的作风。
月城怜司往甲板方向瞥了一眼,集装箱挡住一个卸货员的身影,夜色浓蕴,遮住男人帽下垂下的一缕金发。
大约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