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自然更不敢大意,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留意四周动静。
因有范周亲自在门口坐镇,负责守窗的守卫警惕性要更高一些,半夜时分,负责守北窗的两名护卫忽然听风中传来一声细微响动,两人脑中警铃大作,忙循声去望,而只这一息的功夫,一道青影羽毛般飘过,不见踪迹。
两人只疑看花了眼,一人去检查了下窗户,见完好没开,周围也没其他人影,方狐疑收回视线,和同伴道∶"大约是野猫。"
同伴点头,两人不敢大意,继续凝神留意四周动静。
江蕴进到屋里,刚落地,便被人从后抱住。
那双手臂结实而有力,轻而易举的将他拦腰抱起,扛到床帐内。到了之后,却并未将他立刻放下。
江蕴偏头问∶"殿下要做什么?"
"你说呢。"
隋衡冷哼声,阴煞着脸,一言不发的开始脱江蕴身上的外袍。
他动作又熟练又快,很快就除了他的玉带、外袍,和第一层里衣,只剩了一件贴身的绸袍。
江蕴以为这个家伙是想他了,才大半夜跑来关内看他,谁成想一见面就端着一张找事的脸,奇怪道∶"殿下不说,我如何知道。"
"你还不知道。"
"你可知道的太多了。"
隋衡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丢到江蕴面前。
江蕴捡起一看,竟是一张写着两行八字的字条,瞬间明白什么,不敢相信问∶"你就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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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一言不发,依旧把人扛到肩上,江蕴皱眉,不知道他到底要发什么疯,还未开口,身后便挨了他一下。
江蕴耳根刷一红,咬牙道∶"隋霁初!"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之前那般骗孤,把孤当猴儿耍的时候,怎么不见丝毫犹豫?孤今日是不会轻饶你的。"
隋衡冷着脸,隔着绸袍,又是一下。
那回响在狭窄空间内的声响,让江蕴耳根红得似要滴血。
江蕴照着他肩头便狠狠咬了一口。
隋衡皮糙肉厚,根本不惧这点疼,把人放下,挑眉道∶"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日后,你若再敢说谎骗孤,看孤—-—_"
隋衡声音真然而止,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怀中炸毛的小猫一般瞪着他的人,咬牙切齿道∶"江容与,你又要谋杀亲夫是不是?那里——那里能这样咬吗?你想疼死孤么?!"
江蕴道∶"是你先不讲理。"
"孤如何不讲理了?"
"你说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隋衡越发郁闷∶"孤不讲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戏弄,孤丢了多大的人!"
江蕴看他∶"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权宜之计,谁料你会那般当真。一个假八字而已,如何就让你丢人了。你…难道又拿着我们的假八字,去让钦天监合了?"
"孤-_m.
隋衡话都到嘴边了,又紧接拐了个弯儿,正色道∶"瞎说,孤有那么蠢么?"
江蕴不解望他。
"那你如何丢人了?"
"孤信了你的鬼话,把那张假八字当宝贝一样,放在锦囊里,贴身存放了一年半,还跟个傻子一般,在夜深人静时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孤还将那假八字倒背如流,甚至拿着那张假八字去找算命先生,去算你的下落,孤这还不叫蠢不叫丢人么!"
江蕴一怔,继而眼睛一弯,仰头,于暗夜中灼灼望着上方那张英挺脸庞,笑道∶"真的么?"
隋衡气愤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面色僵了僵,断然道∶"假的。"
"孤岂有那么蠢。
江蕴探究看他。
隋衡问∶"你看什么?"
江蕴没说话,扑哧笑了。
"你还敢笑。"
隋衡直接把人往浴房里抱。
"今夜,孤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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