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相贴,他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玉带硌在肌肤上的冰凉不适和他胸口用金线绣制的繁复麒麟纹。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隋衡声音有些哑;“就是想抱抱你。”
江蕴只能道:“我有些冷。”
后头立刻传来一声轻笑:“孤抱抱,就不冷了。”
“……”
他手掌也开始不老实的动起来,长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肌肤上深深摩挲。
江蕴战栗了下。
隋衡不怀好意笑:“没想到,阿言比孤想象的还要敏感。”
江蕴咬唇,阻止不了他戏弄,只能恼怒问:“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那可说不好。”
“阿言这般冷,孤自然要多抱你一会儿。”
他话说得好听,可没多久,江蕴就感觉腰窝处被硌了下。
江蕴气得想挣开,被他反握住手。
他理直气壮:“你都冷落孤两夜了,还与其他人谈论诗词歌赋,孤都没找你算账。明日孤要上赛场,今晚还在彻夜不眠的伺候你,阿言就不该回报一二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嵇安进来换了壶热茶水。
隋衡起身倒了盏水进来,端进来,喂小情人喝下,而后从怀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小情人臂上和掌心晶莹汗液。
笑道:“好了,别生气了,孤让你好好睡,保证再也不闹你了还不成?”
江蕴面朝里躺着,脸埋在枕间,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没有搭理他。
隋衡也不生气,反而一脸飨足,自己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去简单沐浴了下,也解衣躺了下去。
江蕴已经沉沉睡去。
隋衡让人另换了安神的香,伸手探了探小情人额头,确定冰凉一片,没有起烧,才从后把人抱住,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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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因为要参加比试,隋衡早早就出发了。
江蕴起来,依旧和十方、嵇安、高恭一道吃了早膳,便坐马车去赛场。
武类项目在一个更为开阔的场地。
上午要比试的项目是蹴鞠,江北诸国间非常流行的一项贵族运动,除了春日宴,各国有时也会在本国举行专门的蹴鞠比赛,作为选拔武将人才的标准之一。
场上已有小国选手在等候。
他们都穿着统一样式的蹴鞠服,个个威武雄壮,精神抖擞。
江蕴一下马车,就被一群学子围了起来,昨日这位来自卫国的小郎君,继文章比试夺魁之后,又连夺了乐类、弈类和书画类三项重要文试项目头筹的逆天事迹,已在诸国学子名士间传开。虽然对方主动放弃了两项魁首荣誉,但并不耽误评审官的认同。
江蕴漂亮优雅,脾气好,所有人都想和他结交。
昨日没堵住人,今日便继续试,有的人甚至直接带来了自己的文章集到现场,请江蕴点评指导。
江蕴温和耐心的回答了每一个人的困惑和问题,最后再次表示,自己平日深居简出,既无心仕途,也无心各类文人聚会。
众人好不遗憾。
太子府要上场参赛,太子府的一众职事官也都赶来观赛。
陈麒也在其中。
江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面罩黑纱的乐师,沉默的跟在队伍最末。
江蕴沉吟片刻,同十方道:“我去见一个朋友,你先去里面等我。”
十方有些不放心,因隋衡严令过,不许他离开江蕴左右,以防再发生吐血那样的事。
江蕴道:“无妨,我不远走。”
十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我就在这里等公子。”
江蕴径直来到那名乐师面前,点头为礼。
乐师显然还记得江蕴,皱眉,勉强回了一礼。
江蕴看着他,直入正题问:“你为何会弹奏《凤求凰》?”
乐师嘴角扬了下,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公子才对,公子又如何会弹奏此曲?”
江蕴:“你知道我的意思。”
“公子不言明,我如何知晓。”
乐师笑了笑:“《凤求凰》乃天下名曲,天下乐师都在争相学习模仿,我会弹奏,很奇怪么?”
“的确不奇怪,只是,此曲不同其他曲目,我不知你从何习得,但要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无坚定心志,不要轻易弹奏它。”
乐师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