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并不那么规范古典,更为自由,有着类似爵士乐的风味。
邢远置身宴会之中,可能也习惯了点,没那么排斥了,开始观察起四周。
然后,他发现,邻居都对他投以了友好的视线,或点头或打招呼,尽管衣装变化,但大家好像还是大家,还是那么善良友善。
邢远心中的逢魔街归属感有所加深,自己也是大家之中的一员,不是吗。
这时,他突然发现人群之中,居然没有自己最熟悉的房东先生。
房东先生不在吗?
邢远小心环视一圈,却还是没发现房东先生的身影。
房东先生不会被排挤到全街道都参与的宴会都没有被通知参加吧,邢远想起房东先生孤单的身影,不禁感到揪心,房东先生多么可怜,究竟跟大家有着多么不同的道,才导致了这种情况。
邢远叹了口气,深感无奈,因为他无法改变这个情况,无法帮助到房东先生。
无论是隐形眼镜、房子还是其他那么多事,房东先生帮了自己太多,而相对的,自己却无一能回报,这样实在不好意思。
邢远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了一个光芒闪耀的角落。
比起周围,那一角的装饰相对特殊,它的中心仅放置着一个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周围则是高强度的聚光灯。
光线汇聚于它,肉眼可见的强烈,走近那个区域,想必会感到烫肤。光是看着而已,都能感觉到聚光灯中心的强烈高温。
这是个艺术品吗?可是艺术品不应该妥善保管吗?为什么要用这么多聚光灯围着,地面连影子都没有,这么强烈地照射,它真的不会融化吗?
邢远定睛看了几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文化差异吗,我好像理解不了这种艺术风格,无法分析这种艺术品的设计理念。”
他盯着那个区域,眯了眯眼,始觉自己的视力好像降低了。不,是隐形眼镜的效果降低了吗?
邢远发现这点,当即感到不妙,要是在外眼镜出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在烦恼什么吗?”
忽地,左边传来声音。
邢远转头一看,居然看见了朝自己走来的克苏鲁先生。
“那两家伙调皮,不用在意祂们。”克苏鲁指了指跑到对面的纳格和耶布。
“不是……”邢远刚要否定,视线却落在了对方端来的海味盘上,龙虾、海虾、花蛤、章鱼等海味加起来成了拼盘,唯独没有鱿鱼。邢远看得出神,完全暴露了心中的所想。
“哈哈,我知道你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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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远抬头,颇不好意思,但是坦诚了。
“这是难得的聚会哦,”克苏鲁看着邢远,笑得如若阳光,然后道:“我们难得来这么齐。”
“是吗。”邢远讶异,转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看见了黄衣的邻居哈斯塔先生。
哈斯塔先生好像视线看向他方,但其实相当关注这里,尤其是克苏鲁先生的位置。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糟糕吗。
忽然,邢远想起了之前跟克苏鲁先生聊过的话题。
“克苏鲁先生,闹钟先生找到了吗?”
犹记得,上次大家聚会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找闹钟先生。
克苏鲁摇了摇头,道:“那只闹钟还在迷路,可能祂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闹钟,与其说是迷路,还不如说是迷失了自我,果然宴会少了嗓门大的家伙,就好像少了灵魂,还是得要个家伙吵一吵,气氛才真正热闹。”
还有这种情况吗,邢远大受震撼,邻居们的言谈举止,有时候确实超乎寻常,很可能各个身份非凡,只是喜欢在逢魔街隐居而已。
是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住在逢魔街的普通人只有自己?邢远向宴会中心移动视线,看了看众人,逐渐发现,大家光鲜亮丽,风采卓然。
平日大家不外出,原来一旦外出聚会,竟是这样的社交氛围。
邢远仿佛受到了严重的文化冲击,再度恍惚,又呆在了原地。他不知道,他视线扫过哪里,哪里的“人”就头皮发麻,如芒刺背。
“哈哈……”克苏鲁刚要调笑,表情随即就僵硬。反被对面的哈斯塔冷笑了一声。双方于是再次针锋相对。
仿佛是感受到了这份气氛,邢远看了看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道人以和为贵。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宴会中的神奇视线投向。
无论是谁,视线都会若有若无地看向某个角落,眼神带着尊敬、仰慕……甚至恐惧,特别复杂,仿佛对方拥有远高于他们的地位。
大家都在看什么呢,邢远感到好奇,走近了几步,绕过几个长柱,然后,他顿时一愣,脚步僵硬。
三四米高的黑帘,在其遮掩之下,是一个长沙发,莫约五米长,花纹玄奥,质地高级。
油画般的暗光勾勒,平涂着颜料,晕开又晕开,最终展现出了一幅油画般的惊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