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你也没对我这么热情。”
“原来是二声?”顾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对“傅重”这个名字的读音有误解,“我还以为是四声,重量的重。”
毕竟“沉”和“重”貌似是一套。
“是二声,”傅沉率先进了屋,“快进来吧,外面冷。”
顾舟随他进屋,把围巾解下来挂在衣帽架上,一低头,就看到边牧给他叼来一双拖鞋,放在他脚边。
都说边牧聪明,是狗界的智商top1,但亲眼见到,还是让顾舟十分惊讶——没有主人的命令,这狗居然会主动给他叼拖鞋。
他换上了狗叼来的拖鞋,发现大小正合适。
很明显,是傅沉特意给他准备的。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拐骗”行为,傅总不知道提前多少天就做好出院后要把他拐回家的打算了,他估计不止准备了拖鞋,还有其他的日用品。
被他看穿套路的傅沉也不装了,直接点头算是承认。
顾舟换好衣服进了客厅,狗还跟在他身边,傅重好像非常兴奋,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他在沙发上坐下,它就凑到他跟前,把下巴搁在他腿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傅沉看着热情过头的狗,“过来。”
傅重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顾舟伸手抚摸狗子柔软的毛,他以前也撸过别人家的狗,不过没有摸过边牧,既然狗是傅沉的,又不排斥他,那他今天应该可以摸个爽。
狗子好像很喜欢被他撸毛,尾巴甩得很欢,傅沉的命令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在旁边坐了下来:“它以前从来不肯让不认识的人摸,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能是我身上有你的气味?”顾舟说,“毕竟咱俩共处一室了那么多天,狗鼻子又灵,它可能觉得我们关系不一般。”
“嗯,”这句话让傅沉眉间的褶皱舒展开来,“也许。”
顾舟坐在沙发上撸了一会儿狗,觉得小动物真是能治愈人心的东西,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养一只,这回他做了手术,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有足够的寿命来陪伴一只宠物了。
傅沉给他倒了水,又让他休息了二十分钟,这才问:“要在家里转转吗?”
顾舟心说这个“家里”就很灵性。
他不说“我家”,故意模糊了所有权的概念,好像已经把他也归为家里的一份子。
他站起身来:“好啊。”
这个家实在是太大了,顾舟光在一楼转了一圈,已经觉得有点累,同时体会到傅沉为什么要养狗——这么大个别墅就他一个人住,要是再不养一只精力充沛的宠物,实在是太空旷、太寂寞了。
“卧室在二楼,”傅沉说,“上去看看?”
“好。”
精力充沛的边牧主动在前面带路,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顾舟看着这条兴奋过头的“狗向导”,问傅沉说:“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能,”傅沉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光能听懂,还能选择性听懂,它不想听懂的时候就会故意装听不懂。”
正说着,走在前面的傅重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好像不知所谓地把头扭开了。
“就是这种表情,”傅沉道,“我有时候觉得它太聪明了,已经超出了宠物的范畴,偶尔我甚至会怀疑,在它眼里,我和它究竟谁才是宠物?”
顾舟忍不住笑了:“你这么说它坏话,它不是也能听懂吗?”
傅沉:“能是能,但我跟它的区别就在于,它就算能听懂,也拿我没办法。”
傅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有些不服。
顾舟觉得傅总和他的狗实在是太有趣了,一个智商超高的人养了一条智商超高的狗,这哪是在养狗,这明明是在博弈。
在狗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二楼,傅沉站在了其中一间卧室门口:“今晚你就住这里吧,我在你隔壁。”
顾舟探头看了看,觉得这两间卧室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不太分得清主卧次卧,他又走进去瞧,发现洗手间已经摆好了牙刷、毛巾一类的生活用品。
傅沉:“这些都是我让管家去买的,应该和你家里的那些差不多,希望你用着习惯,如果你有什么必须要拿的东西,现在告诉我,我让助理去你家取。”
顾舟心说他就住一宿,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