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有必要吗?”柳烟轻声问道, 聂攰握住她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保养得非常好,一眼看出这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 聂攰把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了下,道:“有必要。”
柳烟啧一声, “你这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
聂攰轻笑:“不怕。”
他非常淡定, 债多不压身似的。柳烟一听,行吧,管他呢,反正都给她了,就是她的。
聂攰看她很喜欢这枚戒指,心里松一口气。他松开她,赤脚下了床, 进厨房里把做好的蛋糕拿出来, 挪过桌子, 放在上面,随后他插上蜡烛,拿起打火机,点亮。
“过来许愿。”
柳烟立即挪下床, 拢了下有些松垮的浴袍,随后跪坐在地毯上, 双手合十。
聂攰坐在对面的双人沙发上, 两手交握靠在膝盖上,看着她许愿, 今年这个生日柳烟不想铺张, 只想跟聂攰一起过, 于是订了一家酒店的套房,聂攰则在酒店里的餐厅做了蛋糕提上来。
柳烟这个愿望许得有点久。
蜡烛的光印在她的脸上,很是柔和。过了一会儿,柳烟睁眼,摇曳的蜡烛光里透过去便是男人狭长的眼眸,他正深情地看着她,即使不用言语,都能感觉到他的感情。
柳烟勾了一手指的奶油,起身,绕过桌子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聂攰大手也反射性地握住她的腰,柳烟笑着把奶油抹在他薄唇上,聂攰轻轻地拧了下眉。
柳烟抹完了,低头吻住他的唇。
聂攰顿了顿,略微坐直了身子,含住她的唇。不一会儿,柳烟浴袍滑落一下,身后蜡烛的光闪烁着,聂攰拉了她长腿一下,柳烟眼眸里含了水,看着他,聂攰低声道:“吹蜡烛吧。”
“这样很危险。”
柳烟没应他。
就看着他。
聂攰无奈,抱着她坐到地毯上,他偏头,吹灭了蜡烛。随后才搂好她,窗外是万家灯火,落地窗里的人影起起落落。
这一年,柳烟三十一岁。
接下来的几年,聂攰又升了级别,许殿跟周扬以及退伍回来的李易陆陆续续都结婚了。
柳烟这几年过得挺精彩,看着这三个男人在作死跟追妻的边缘徘徊,也算是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她觉得许殿就是从小被女人捧到大,今天才如此作死。至于周扬,浪子收心也是挺有趣的。
那样一个温柔的女人,竟然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
而李易,运气太好,娶了一个年纪小还可爱的女孩。这个小女孩居然还吃她的醋,柳烟觉得真可爱。
至于她自己,对于婚姻,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了,她心里有个人,那个人心里也有她。
也足够了。
这一年,老爷子身体常出状况,感冒没及时看好,拖出了肺炎,得住院,得吸痰。
柳烟放了公司的活儿,去医院陪老爷子。
老爷子咳了几下,看着依旧明媚漂亮的孙女,握着她的手道:“没结婚真挺好的,看起来还跟二十七八岁一样,以前你奶奶就说,如果不结婚,不生孩子,她能多活三十年。”
柳烟知道老爷子想奶奶了,她笑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爱一个人怎么会不想娶她?当然想了,想要她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所以啊,这就很矛盾了,幸亏聂攰耐得住。”
柳烟:“他不是耐得住,是因为他没时间。”
老爷子叹口气,“也是,娶了你你又不跟他一起去深山生活,那跟恋爱也没什么区别。”
柳烟啧一声:“我才不去。”
老爷子点了下孙女的眉心,“你啊,不过我也放心了,就算我现在就走,我也....”
柳烟眯眼:“你说什么?”
老爷子咳一声闭了嘴,不吉利的话还是别说吧。只是人老了,会下意识地算着日子,算自己能活多久。这几年他能感觉到身体不如从前了。
这时。
病房门口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祖孙俩抬眼看去,一个小男孩手里抓着一个气球,趴在门框上,偷偷摸摸地往里看,柳老爷子见状,问道:“你在干嘛啊?”
小男孩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