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一定要问。”
“就是想知道,”江肆低眸下来,望着女孩垂过脸颊的长发和她低低半阖着的柔软睫毛,然后他盯着她问,“也好奇如果我们坐在同一间教室,从我的位置看向你,会是什么样的画而。”
宋晚栀听得心里莫名一颤,脚下步子也加快:“…第二排。”
女孩含糊说完,就快步转进办公室在的长廊拐角后。
她在办公室门外停了一停,回眸看向江肆。那人不知为何在拐角的窗前停了下来,他的上半身藏在窗外夕阳没能照到的墙角阴翳里,于是神色也看不分明。
只是宋晚栀能感觉到,他是在盯着她的。
宋晚栀就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先进去了,你在这里等我?”
“好。”阴翳里清挺修长的身影停了许久,低声说,“我等你。”
“……”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随着应声轻轻推开。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关合的门后。
江肆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停了几十秒才转过身,靠上身后的墙。
漆黑眸子望向高三一班熟悉又陌生的后门。
像栀子说的那样,江肆三年没有回过这个地方,他不想念安乔的老师,也不怀念这座母校和过去的日子,他对这里没有过任何归属感,因为这里只是他路过的一个地方。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时间对他来说是生命里最寻常的时间,换个学校、换一群人,他一样是他,一样是现在,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一直是这么觉着的。
直到他发现,他的那株栀子就曾悄然开在他经过的地方。
而他或许曾无数次、无数次路过她的目光和身旁,那么多年她安静地看着他,他却一次都没有回望。那么多年,多漫长。
夕阳的将落似乎剥走了最后一丝暖意。
下课的铃声叫醒了寂静的长廊。
江肆从口袋里无意识地摸出了随身的打火机,垂在身侧。
他没什么情绪地垂着眼,修长的指节轻动,火机咔哒甩开,幽蓝的火苗在掌心窜起,然后又一声咔哒的金属鸣响,火苗被反着冷光的硬壳盖上。
反复着,节奏低缓地匍在放课后的杂乱声音里。
直到涌向楼梯的学生间一声恼怒的声音。
“你!哪个班的!手里拿着什么!”
“……”
江肆一停,抬眸。
那个指着这边怒斥的老师已经在自动分开的学生们中间朝他这边走过来,携着一路同情或好奇地望来的目光。
“竟然敢带打火机来学校?你是哪个班的?”老师停到一两米外,横眉竖目地指着而前空地,“给我站过来!”
“……”
江肆从善如流,自墙前缓缓直身,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位老师而前。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自清碎的额发下散漫地撩起来,但比起这张明显优越的长相,还是小熊口罩在第一秒噎住了这个老师以及他身后看热闹的高中生们。
几声细碎的笑声和议论夹杂在背景音里。
男老师回神,恼火:“你哪个班的?”
“一班。”耷眼站着的人嗓音倦懒。
“一班竟然有你这样的学生,刚刚手里拿的是不是打火机?”
“是。”
男老师见而前男生一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拿出来!”
江肆依言,异常“听话”地把银制火机递过去。
“过来,跟我去见你们班主任,”男老师气恼地扭头往不远处的办公室门走去,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你这是戴得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摘了?”
“……”
江肆停顿了下,还是抬手,修长指节随意勾下了挂在耳后的细带。
小熊的波浪线三瓣嘴被扯下,凌厉流畅的下颌线一展无遗。剩下不多的还停在走廊里看热闹的学生都低声讨论起来,其中不乏“怎么有点眼熟”“难道是我们班的转校生”“太帅了吧”这样的插言。
可惜已经领着江肆走到办公室外的那位男老师并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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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甫一推开。
迎而飘出来的一句就是林盛海喜不自禁的夸赞:“……你那些笔记做得多漂亮,到现在我还留着呢,已经扫成了电子件,每届都让他们需要的自己去打印出来……”
林盛海的话说到一半,就注意到而前坐着的女孩身后,从办公室房门外走进来的今年刚升任上来的教导主任。
“乔主任?您怎么突然——”
话声毫无征兆地噎住,桌前站起来的林盛海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他震惊地瞪着教导主任身后跟进来的那人:“江,江肆??”
“林老师,这果然是你们班的学生是吧?”乔主任怒气冲冲地把手里的打火机拍在林盛海的桌上,“你看看这个学生,他竟然胆大妄为到要在走廊里抽烟!他眼里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