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另只手撑着下颌,就侧过身盯着女孩,“这么说教唆我未婚妻逃婚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
宋晚栀对面,康婕无辜地眨了眨眼。
而宋晚栀身旁,某人的视线存在感强到几乎灼人。
宋晚栀轻叹,低头:“好吧,我说的。”
康婕从桌下探出手指默默比了一颗感恩的心。
江肆指节轻动,他是想做点什么,尤其是看见栀子在他面前低垂着眼安安静静又好欺负的模样的时候,但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且同桌还有这样闪亮的三个大灯泡在。
——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不速之客的前提。
江肆低叹了声,转回去:“算了,初犯不记。”
宋晚栀有点意外,抬眼看了看他。
江肆拿起筷子的手停住,语气自然且淡定的:“栀子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一句,谢谢哥哥?”
宋晚栀:“……”她就不该相信他会有突然不骚了的一天。
同桌另外三个电灯泡里两个听得忍俊不禁。
王意萱粗浅判断了一下江肆此刻的神情,干脆大着胆子开口问:“江学长,你知道你们的订婚消息被登报了吗?”
江肆没抬眼:“应该没提栀子的信息。”
“那倒是,”王意萱点头,“不过我看好几家小报都说什么,你们订婚之后就要交换到国外M大留学,还说什么之后国外定居、很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怎么会传出去这种离谱的消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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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晚栀听得意外,正要说话。
“是我放的消息。”江肆应得随意,毫无意外。
宋晚栀惊讶地转回来:“你说的?”
“嗯,”江肆撩起眼看她,“骗他们的,但是要保密,所以不能外传。”
宋晚栀疑惑:“骗谁?”
“栀子猜,”江肆笑,“猜对有奖。”
“……”
栀子无语。
宋晚栀虽然有好奇心,但分寸感会更重一些。她早就发现,江肆不想她知道的事情总会用玩笑的形式带过去。
她不是江肆这种最是偭规越矩的脾性,这种时候她会停下,一点都不多问。
于是江肆省得操心,但又无法压抑地会从心底生出一点躁动。
太听话了,就想欺负。
所幸没用他忍太久。
午饭结束,江肆就以“回家商讨订婚典礼具体事宜”为由,顺理成章把栀子从三个灯泡中间光明正大地“揣”走了。
江家的车在S大校内的停车场。
宋晚栀进到后排,发现司机师傅没有上车,还在江肆说了什么之后默默地转开身去的时候,她脑海里警铃立刻拉响了。
小姑娘毫无犹豫,推开车门就要跑路。
可惜小腿刚迈出去,就被到了车旁的江肆俯身勾住了她的脚踝,那人半撩起眼:“去哪?甩了我跑路?”
宋晚栀憋气:“我只是突然想,去下洗手间。”
女孩纤细的脚踝被江肆在掌心轻轻蹭过。
“!”
肤色雪白的小姑娘一下子涨红了脸,差点从车座上跳起来。
她恼红着湿潮的黑瞳睖他,还未及说话,就被江肆屈起她腿弯,推抵进车里——
欺负了很久。
轿车这才开出了停车场。
出了S大校门,驶上主干道不久,后排刚从自燃情绪里回过神的宋晚栀开始频频回头,看向车后。
牵着她手的江肆察觉,抬眸:“在看什么?”
“我觉得,”宋晚栀不确定地转回来,“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江肆意外:“你还挺敏感。”
宋晚栀恍然了什么:“是你安排的?”
“嗯,”江肆勾着她手指转回去,“最近一段时间到订婚典礼之前,你进出学校都会有保镖车跟着。”
宋晚栀慢慢绷脸,却没说话。
江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女孩提问,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调戏:“栀子不是一直好奇心很重么,怎么不问我原因?”
宋晚栀犹豫:“是为了防备于天霈吗?”
“他?”江肆轻嗤,“他从来不敢真做什么,不配这阵仗。之前联赛开幕式的事情被人捅到两家长辈那里,他已经被他爸发配出国了,以后还回不回得来都是难说的事。”
宋晚栀:“那是有其他…仇家吗?”
“有。”江肆答得郑重其事,还捉着宋晚栀的手朝她勾了勾,示意她附耳来听。
“……”
宋晚栀将信将疑,但毕竟看阵势是大事,她不敢掉以轻心,就乖乖凑到扶手箱旁。
江肆低俯下来,到女孩耳旁:“我怕订婚之前,有人抢婚。”
宋晚栀:“?”
趁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江肆亲了她耳垂一下:“花圃里的